晚上十一點半,林迪又撐過了對方七輪攻擊。
此時,比賽留給z市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在這么分秒必爭的時刻,林迪竟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沒人挑戰(zhàn)他,他趕緊把手機放下來,甩了甩快要抽筋的手。
兩分鐘后,有人發(fā)起挑戰(zhàn)了。
這次發(fā)起挑戰(zhàn)的,正是z市的第二號高手,狙王。
狙王的實力已經(jīng)不用多說了,積分賽前五,而且他的絕招狙擊,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頂尖高手必須掌握的一項技術,在一個優(yōu)秀的狙擊手面前,對手會感覺到自己處處受制,關鍵時刻的一次成功狙擊,甚至可以直接決定比賽的走向。
殘陽唯一的一次戰(zhàn)敗,就是在狙擊手手上。
對此林迪并沒有太吃驚,現(xiàn)在離比賽結束還有28分鐘,正常來說,可以打兩到三把,對面為了保險起見,肯定是計劃兩把之內(nèi)拿下比賽。
最后兩把,自然是最強的兩個人。
狙王,鋼琴手。
林迪抖了抖手腕,很快投入了戰(zhàn)斗。
這一戰(zhàn),雙方你來我往,雖然是俄羅斯方塊的畫面,但是這更像一場狙擊戰(zhàn),兩人對于干擾行的時機控制都簽到好處,雙方的“大樓”忽高忽低,你消我漲,反復多次后,最后雙雙來到高位。
此時,林迪竟然等來了期待已久的長條,如果長條能順利插入最右側的空缺,四行干擾行,即便不用什么狙擊技巧,就那么毫無技術含量的發(fā)過去,對狙王來說也足夠致命了。
林迪將長條移動到最右側,他不敢直接將長條豎過來再移動,狙王手上應該還有兩行干擾行,現(xiàn)在他的操作空間只有六行,如果他提前把長條豎起來,對方直接把干擾行發(fā)過來,那自己估計要被頂死。
只能將長條橫過來,移動到差不多位置再變幻方向,還好狙王看到林迪沒有給他機會,也沒有急著把手里的干擾行放過來。當林迪將長條橫移到一端已經(jīng)頂?shù)搅水嬅孢吙?,下面要做的,就是將長條豎過來,然后插下去。
狙王永遠是眼觀八路的,他自然也看到了林迪的游戲畫面。
剛才對手沒有給他機會,提前將長條豎起來,現(xiàn)在長條已經(jīng)靠邊了,這長條要是下去,他肯定輸了。
狙王看了下自己的干擾行,還好現(xiàn)在手上還有兩行干擾行,這是他目前唯一的翻盤希望了,他沒有亂了方寸,而是在心里快速計算著。
現(xiàn)在我和他的操作空間都是六行,長條在豎起來的一瞬間,并不會直接靠在墻邊,而是跟墻邊有兩個格子的距離,他還要將長條移動兩格,到墻邊才能插下去,只要我及時將干擾行發(fā)過去,頂住長條,那么剛好可以頂死他。
想清楚這一點,狙王看到對手的長條下落到距離地面只有三行,馬上就要只剩兩行的時候,將手里的兩行干擾行發(fā)了出去。
只要他把長條豎起來,這個距離,這個時機,剛剛好可以頂住長條。
正在此時,狙王突然發(fā)現(xiàn)對方也發(fā)了一行干擾行給自己,他在算計對手,對手何嘗不是在算計他。即便狙王反應也是奇快,關鍵時刻將z型方塊橫了過來,可是這多出來的兩行,加上一行干擾行,狙王還有三行操作空間。
“還有機……”
還沒等狙王想清楚,對方竟然又發(fā)了一行過來。
只有兩行操作空間。
“該死!”狙王心里暗罵,“不對啊,對方為什么還沒死?”
當狙王飛速的掃了一眼橫刀立馬22的屏幕后,腦神經(jīng)短路了快一秒。
這家伙竟然根本就沒有把長條豎過來,而是將長條很平整的橫放在大樓頂端。
“這家伙竟然不想去消那四行?”難怪狙王短路了呢,他實在有點想不通啊,他剛才發(fā)送干擾行的時間把握的剛剛好,只要橫刀立馬將長條豎起來,必然會卡死!
正在狙王還在垂死掙扎的時候,對方來了一個l型方塊,插入右側空缺,三行!
發(fā)送干擾行,狙王游戲結束。
z市刑偵大隊辦公室里,一位身穿警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此時正雙眼直直盯著屏幕。
他就是狙擊手,原來是國家某特種部隊的特種兵,退伍后到了z市的刑偵大隊當副隊長。
也難怪這家伙的網(wǎng)名是“狙擊手”,原來就是當兵的。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我算錯了?他根本就沒打算去消除那四行?”狙王到現(xiàn)在還久久不能平靜,“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四行干擾行就代表著比賽的輸贏,他怎么可能不去消?”
當然,林迪并不知道他給狙王帶來了這么大的困擾,因為比賽剛一結束,他又被動匹配了新的比賽。
而這一場,不出所料,正是鋼琴手。
林迪看了下時間,“還有16分鐘!嗎的,以后千萬不能再玩游戲了,累死老子了。”
“爸比加油,爸比加油!”毛毛竟然到現(xiàn)在還沒睡,一直在看著林迪打游戲。
“加油你個頭啊,毛毛,趕緊睡覺去,打完這把我也睡覺了。”
“爸比,毛毛要看爸比打完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