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的洛師師和獨孤輕舞也驚呆了。
著二皇子完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現(xiàn)在看上去,完全就是個半截入土的糟老頭子!
就這樣,還在想女人?能把命吊著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獨孤輕舞很是惋惜道:“本以為是一場菜雞互啄的比賽,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菜雞啄死雞了。你看,他走路都走不穩(wěn)了哎!”
洛師師總覺得沒那么簡單,搖了搖頭說:“不要太早下定論,他又不是傻子,這種情況還敢上臺,明顯是有所依仗?!?br/>
擂臺上。
二皇子舔了舔嘴唇,朝李一一邪笑道:“小子,雖然不知道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但過了今天,她就是我的女人了,你要是識相就乖乖投降,看在她的份上,我還能給你安排一個服侍我的差事?!?br/>
“服侍你?”李一一盯著他看了兩眼,忽然道,“你帶鏡子了嗎?”
二皇子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怔了怔,回答道:“鏡子?沒帶啊,怎么了?”
“沒帶啊?那我建議你撒泡尿,一樣可以照照!”李一一搖著頭,嘖聲道,“你瞅瞅你現(xiàn)在那損色,都快嗝屁了!還想著姑娘呢?還想著我?guī)熃隳??我?guī)熃隳芤蝗涯隳X袋捶肚皮里去,你信不?”
“哼!你就是嫉妒!”二皇子鼻孔朝天,衣袖一甩,“這世上,只要是我龍?zhí)鞂毧瓷系呐?,就沒有一個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看你確實挺寶,跟個寶器似的。”李一一白了他一眼,將袍子一撩,“行了,咱也別說廢話了,一會兒場外觀眾得拿菜葉子丟我們了,來!我們一決雌雄!”
“拿菜葉子丟我龍某人?”二皇子似乎聽到了一個笑話,不可一世地把手往擂臺下一指,“我什么身份?我看誰……”
“啪”,裝比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便和一個飛翔而來的臭雞蛋來了個親密接觸,黑乎乎的粘稠狀液體順著額頭流到嘴角,習(xí)慣性地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味道差點沒把他熏得暈過去。
二皇子瞬間炸毛,跳將起來叫道:“誰?是誰扔的?媽媽的,給老子站出來!不把你滿門抄斬,我就是狗生的!我什么身份?一群刁民,還敢拿臭雞蛋來扔我?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叫了半天,也沒人出來認(rèn)罪,李一一忍不住插話道:“那個,要不咱們還是先打?”
“你就這么急著上路是吧?”二皇子臉一寒,指著他的鼻子道,“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安排的人?媽媽的,小白臉子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喂,你們到底打不打?不打老娘我買菜去了!”
“就是,我還等著去給人家的母豬配種呢!”
“那可不,我這雞眼還等著割呢!”
一時間,臺下觀眾紛紛嚷嚷起來,表示強烈的不滿。
“全部閉嘴!”二皇子一聲暴喝,抹了一把臉上的臭雞蛋,指著臺下罵道,“一群賤民而已!還敢在本殿下面前還敢大呼小叫?信不信我馬上把你們?nèi)坷ゲ耸袌鰵㈩^?呸!”
現(xiàn)在的他,哪里還有半點皇子的威嚴(yán)?完全就是個地痞無賴。
一通喝罵下來,瞬間激起了民憤,爛菜葉、臭雞蛋、石頭疙瘩,鋪天蓋地朝他飛了過去,甚至某個暴躁老哥更是當(dāng)眾脫下了那條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褲衩,朝他扔了過去。
李一一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急忙躲到了一邊,靜靜地看著二皇子失敗的裝比。
“媽媽的!”此刻的他仿佛身處一個垃圾堆,挺好一身喜服早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二皇子活了這么四十多年,什么時候這么丟人過?
頓時怒不可遏,一把抓下蒙在頭上的黑褲衩,那股子沖人的味道差點沒把他熏暈過去。狠狠扔到地上,咆哮道:“反了!反了天了!來人啊,給我把他們?nèi)坷氯タ沉?!?br/>
被請來當(dāng)裁判的,是侍中黃書朗的孫子,名叫黃角樹,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仗著他爹有點權(quán)力,在朝中混了個雜號將軍的名頭。
平日里沒少干傷天害理的事,禍害了不少夢月城的黃花大漢。
人家是無女不歡,他偏偏反其道而行,無男不快!
因為兩人都是風(fēng)流人物,興趣相投,所以和二皇子走得較近,
見他激起了民憤,急忙上臺勸解道:“二爺息怒!您是有身份的人,不要和這些刁民一般見識。”
“息你馬了個巴子!”二皇子反手就是一大耳刮子抽了過去,指著身前的一片狼藉罵道,“你狗眼是瞎爆了嗎?沒看到他們拿這玩意兒丟我?我皇家不要面子了是吧?”
你踏馬在這里跟個潑婦似的破口大罵,皇家就有面子了?
平白無故挨了一耳光,黃角樹氣得腦門冒煙兒,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壓低聲音道:“二爺,今天這事兒只怕是陛下也知道了,你要是這個時候和百姓鬧翻……”
二皇子一把拽住他的衣領(lǐng),陰著臉道:“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在是在拿他壓我?”
“沒有,真沒有!二爺,我的意思是,要以大局為重!”
“哼!我當(dāng)然知道!”二皇子一把將他推翻在地,整理了一下衣裳,朝臺下還在發(fā)愣的幾個下人喝道,“沒長眼睛?趕緊把這兒清理了!它不臭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