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江寒雪走進樓上小餐廳之后,食堂里才終于漸漸恢復(fù)了之前喧囂熱鬧的氣氛。
林玲端著餐盤坐到了貝龍的對面,沖貝龍吐了吐粉嫩小舌:“剛才那個就是咱們錦繡宏圖的江總,是我的偶像呢!”
“偶像?”貝龍不禁笑道:“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跟她要簽名?”
“龍哥好討厭!”林玲嘟著粉唇假裝生氣,但也就維持了一秒便轉(zhuǎn)嗔為喜:“快吃吧,今天運氣好,回鍋肉排到我是最后兩份呢,差點兒就沒有了!你快嘗嘗吧,咱們食堂的大師傅做別的菜都是馬馬虎虎,就回鍋肉做得最正宗,每次都是狼多肉少,別的菜都還剩下,這回鍋肉第一個就沒了!”
“是嗎?我嘗嘗看?!必慅堃娝@么推崇,便用筷子拈起一片來嘗了口,果然味道不錯,肥而不膩、入口濃香。
見貝龍吃得贊不絕口,林玲比自己吃了還歡喜。她非常的體貼乖巧,看貝龍喜歡吃就把自己餐盤里的撥出來給貝龍,嘴里還自言自語似的叨咕著:“我最近減肥,不能吃肉……”
周圍的單身狗們被虐了一臉,個個心里詛咒:秀恩愛,死得快!
吃完午飯貝龍和林玲就結(jié)伴回了辦公室,中午的休息時間貝龍在電腦上玩了會兒小游戲,感覺尿急了就站起來去廁所。
上完廁所出來,貝龍在洗手臺前洗手,陡然感覺背后寒氣襲人,貝龍飛快的從鏡子里掃了一眼,便看到江寒雪站在他的身后,正雙臂盤在胸前,從背后對他怒目而視。
貝龍假作不知,洗了手之后就那么**的往后甩,手上的水珠頓時如同下雨般劈頭蓋臉的飛向了江寒雪。
“呀!”江寒雪完全沒有防備,被貝龍甩了一胸的水,氣得她小臉煞白,冷聲叱道:“老流氓你干什么!”
“哎?又是你?”貝龍轉(zhuǎn)過身來驚訝的看著江寒雪,然后后退一步滿臉慌張:“你該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我跟蹤你?”江寒雪氣得都樂了,她怒氣沖沖的逼近一步:“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
“不能!”貝龍雙手交叉擋在胸前,驚恐的又后退了兩步:“就算你是總裁,我也不會出賣自己的**的!”
“你胡說!”江寒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平時都是很冷靜的,偏偏就貝龍一句話能撩撥得她火冒三丈。這可是她的主場,貝龍又一直是在示弱,江寒雪盛怒之下?lián)屒皫撞阶飞县慅垼靡桓澏兜陌尊种钢钢慅埖谋亲蛹猓骸袄狭髅?!誰要買你的**了?”
“難道你還想白干?”貝龍后退兩步,不敢相信的睜大他那雙勾人的丹鳳眼。
白干你妹啊!
江寒雪真是險些氣暈過去,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江寒雪跟貝龍恰好就一個是秀才一個是兵,被貝龍一頓油嘴滑舌胡攪蠻纏,江寒雪連自己為什么來找貝龍的都忘了。
就在這時,只聽“當(dāng)啷”一聲響,江寒雪急忙回頭看去,卻見廁所外的走廊里,王鐸正苦著臉站在那里,在他的腳邊,是一個被踢倒了的痰盂。
被江寒雪美眸一瞪,王鐸嚇得條件反射的舉起雙手:“江總,我只是路過,路過……”
江寒雪心中暗暗叫苦,她選擇這個時間段在廁所門口堵著貝龍,就是因為午休時間公司里人很少,一般人會出去逛街購物,或者趴桌子上睡個午覺,再不然守著電腦打游戲,而在她來的時候也特地觀察過了,確實走廊里沒人,卻沒想到王鐸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
“哼!”江寒雪故作鎮(zhèn)定的沒有理會王鐸,回過頭來板著小臉冷冰冰的對貝龍夸獎道:“我聽說你昨天第一天上班,就幫同事收回了欠款,王經(jīng)理還特地向人力資源部建議提前結(jié)束你的實習(xí)期。
“阮經(jīng)理向我反映了你的情況,很不錯。我相信你是有一定的工作能力的,但是畢竟這是你第一次接觸的行業(yè),所以千萬不要有一點成績就驕傲自滿,多學(xué)習(xí)業(yè)務(wù)知識,向前輩請教工作經(jīng)驗……”
為什么還不走?江寒雪自認(rèn)為不管是表情還是動作、語氣都很到位,而貝龍也一臉苦逼相的配合著,但是王鐸卻并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釋然的離開。
江寒雪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的回頭瞅了一眼,卻見王鐸仍然是舉起雙手,目光呆滯的盯著她和他。
“你還有事?”江寒雪盯著王鐸,冷冰冰的目光宛如冰凍射線。
王鐸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表情古怪的掃了一眼江寒雪的頭頂上方,然后把大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沒事兒,我什么都沒看見,我這就走,江總你們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