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城,內城主道。
這突如其來的喊聲,沒有阻止破陣戟的下落。只聽“當”的一聲脆響,破陣戟瞬間撕裂了林忠的金甲。
“?。。。。】?...額?!?br/> 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破陣戟洞穿了林忠的胸膛。他雙手緊握透體而出的利刃,眼中充滿了悲憤與絕望。當戟刃抽出的那一刻,一片血霧從他的胸口噴出,隨后直挺挺的倒在了血泊中。
“將軍!”
“林大哥!”
“我跟你拼了!”
金槍衛(wèi)陣營中,爆出了一聲聲怒吼。那些追隨林忠多年,情同手足的將士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們不顧身邊袍澤的阻攔,奮不顧身的向將來沖殺而去。
白宇高舉陌刀,一馬當先的迎了上去。韓時緊隨其后,他提起長槍一聲怒喝。
“衛(wèi)字營!”
“死戰(zhàn)!”
隨著話音落下,衛(wèi)字營騎兵同時向前奔襲。戰(zhàn)馬踩踏著青石板路,發(fā)出了如悶雷一般的轟鳴聲。
說時遲那時快,在那些失去理智的金槍衛(wèi),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密密麻麻的弩箭如驟雨般傾盆而下,緊接著一根根短槍便把金槍衛(wèi)與戰(zhàn)馬同時釘在了地上。
當先頭部隊對撞在一起,僅在那一瞬間鮮血四濺人仰馬翻!
第一個沖向將來的金槍衛(wèi),倒在了烏云追風獸的鐵蹄前。他被白宇一刀開了膛,內臟混合著鮮血流了一地。此刻他只感覺身體越來越冷,眼前的一切變得越來越模糊。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將來,卻無論怎么用力都無法再進分毫,就在這絕望中失去了全部的生機。
此時的金槍衛(wèi)群龍無首,那些副將和都尉不知道是進是退??粗矍安粩嘤腥说瓜?,一名副將聲嘶力竭道:“我們投降!投降!”
可哪里還有人聽得到他的怒吼,最前線的將士一排接著一排的倒下。這些劉氏皇族最為依仗的禁軍,在衛(wèi)字營恐怖的戰(zhàn)力面前,就如同幾歲的孩童。
一人不行就十人一起上,十人不行就更多的人一起上。金槍衛(wèi)且戰(zhàn)且退,已經被衛(wèi)字營逼到了曌高祖的石像前。
片刻后,那代表著開國之主的石像,就被金槍衛(wèi)的鮮血染成了紅色??峙聞㈥恢滤酪膊粫氲剑钱斈昱c墨甲軍齊名的金槍衛(wèi),如今別說與之抗衡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聚守!”
隨著將來一聲令下,衛(wèi)字營的將士們停在石像之前。陣型中分出了一條路,將來坐著烏云追風獸走了出來。他沉聲道“送受傷的兄弟去捧日軍城營,將陣亡的兄弟安置好?!?br/> “諾!”
韓時身后的一名都尉躬身行禮,立刻帶著手下的人忙碌了起來。
將來看向那前來傳旨的內侍,這人他還記得,正是將伊一近前的內侍總管,名曰趙喜。
將來冷聲道:“旨就不用宣了,待我確定府中無事后,自會去見姑姑?!?br/> 趙喜推開了護住的他金槍衛(wèi),顫聲道:“世子殿下,您不要為難奴才啊!”
“皇后娘娘是擔心您的,您這抗旨不尊是落了皇后的面子啊?!?br/> “奴才領旨之后便快馬加鞭的趕了出來,沒成想還是晚了一步,世子殿下要怪就怪奴才吧!”
將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緊接著雙腿輕夾馬腹,烏云追風獸便向前走去,逼的石像兩側的金槍衛(wèi)再次后退。
趙喜分開人群,跪在了將來的面前。他顫聲道:“世子殿下,皇后娘娘請您入皇城!您就隨奴才去吧!皇后娘娘準備好了你愛吃的糯米團子。”
將來撥轉馬頭,烏云追風獸向著石像左側的主道走去。將來沒有回頭,但那冰冷的聲音還是傳入了趙喜的耳中。
“告訴讓你傳旨的那個人,我姑姑要是有半點閃失,我定要讓劉氏皇城雞犬不留!”
說罷,將來策馬狂奔,目標正是這條主路中心處的武王府。衛(wèi)字營的將士在其身后緊緊相隨,“轟隆隆”的馬蹄聲在這空曠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尚婉兒追上了將來,她沉聲問道:“什么情況?”
“還不清楚,不知是府中出事了,還是皇城出事了。”
見將來目光冷冽,尚婉兒問道:“要不要我進皇城看看?”
將來搖頭,沉聲道:“安心呆在我身邊?!?br/> 眾人一路急行,很快便臨近了武王府所在的位置。將來定睛看去,此時武王府前的道路上人影攢動,拒馬樁后的陷陣軍嚴陣以待。直到橫刀而立馬的將漠放下手,那一支支黑洞洞的弩炮才沒有點燃引線。
將來翻身下馬,沒有客套直接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沒人傳書通知我?”
將漠一愣,拍頭道:“哎呦!不好意思給忘了。其實這事與你也沒什么關系,告不告訴你都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