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薦)張須陀走后,魚贊、鮮于羅等一干晉王府中人得知王爺蘇醒過來的喜訊,紛紛趕來寢殿向楊廣請安、問候。晉王府后廚掌案丁三兒為楊廣熬了一海碗香噴噴的粟米粥,親手捧著給楊廣送了過來。
楊廣整整七天沒怎么吃飯,真是餓了,也顧不得嫌棄丁三兒的手藝,由蕭蕭、瑟瑟兩個服侍著,一氣兒幾乎喝下了大半碗粟米粥才停下來,心滿意足地指著碗中剩下的粥對丁三兒由衷地夸獎道:“這算是你做的最好吃的一頓飯了。”
丁三兒這兩個月來一直對楊廣不喜吃他做的飯食,整日只以蒸餅和茶葉蛋裹腹而耿耿于懷,現(xiàn)在意外地聽到楊廣夸他粥做得好,也不知小主子是發(fā)自真心地夸他,還是有意挖苦自己別的飯做得都不好吃,傻傻地站在那里,臉上顯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
楊廣喝下大半碗粟米粥,出了一頭冷汗,反而覺得輕爽了許多,自我感覺身上也有了幾分力氣。他一眼瞅見魚贊笑呵呵地侍立在側,回想起那位長相雖粗,卻極擅逢迎拍馬的內殿值長魚俱羅曾對自己說過,他是魚贊的哥哥,便命丁三兒等人暫且退下,單單將魚贊一人留在殿內,向他打問道:“你有位兄長在禁軍中當差,名叫魚俱羅的?”
魚贊不清楚楊廣為何大病初醒,便向他打聽起此人,忙躬身答道:“確實如此。不過,他自幼便隨同其母離開了我們魚家,老兒也是最近才聽說他做了禁軍,我二人算起來,大約有二三十年未曾見過面了。”
楊廣此時聽魚贊在他面前自稱老兒,不禁想起魚俱羅腆著一張大臉,口口聲聲自稱為小的的事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向魚贊追問道:“這是怎么回事?能說與我聽聽嗎?”
“承王爺問起,老兒怎敢隱瞞?說起來慚愧,這魚俱羅本是家父與一位婢女所生之庶子,論年歲,他與老兒降生先后相差不過兩天,也算得是老兒的一位兄長吧。只因魚俱羅的生母為人不端,妖媚惑主,受到家母的忌恨,在魚俱羅降生后不足百天,家母便趁家父外出會友之機,找了個由頭,將魚俱羅母子一并趕出了我魚家。從此以后,他們母子便音訊皆無。我還是在十幾歲的時候,家父偶有一回喝醉了,酒后念叨起魚俱羅母子,才知道我還有位哥哥。”
怪不得魚俱羅和魚贊兄弟兩個無論是長相,還是秉性,一點相似的地方也沒有,原來他二人并非一母所生。楊廣聽罷魚贊的講述,暗自嘆道。
“王爺,老兒多一句嘴,敢問魚俱羅可是闖下了什么禍事?”魚贊帶著分不安地問道。
“嗯,沒什么,他很好,就是......”楊廣本想說魚俱羅就是有點兒兇殘,還頗有幾分奸佞之相,話到嘴邊,想起魚贊畢竟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便就此打住不說了,“我見了這許多的人,也有些累了,要沒別的事,你這就退下吧?!?br/> 楊廣望著魚贊離去的背影,恍惚覺得屈突通和魚俱羅這兩個名字似乎在哪里見過,他回身四下摸索,在枕下找出手機,卻不舍得為這兩人浪費手機里不多的電量,便一邊撫弄著手機,一邊努力在記憶深處搜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