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城嘴角噙起一抹譏笑,好似在嘲笑顏書的單純無知。“顏書,你大白天做白日夢吧?白瀾城這樣的權(quán)貴,你說你能攀上他?哼,你真是天真。他可是身價千億的大總裁,你我在這醫(yī)院做一輩子,我們能積累的財富或許都比不上他衣服上最廉價的領帶夾。別說攀上他,沒有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看到他的真容?!?br/>
顏書看他膜拜白瀾城的模樣,心里覺得可笑。她以前究竟為什么會喜歡這么個玩意?
如果顧羽城知道,她的老公薄夙就是白瀾城,他該做何感想?
顧羽城拍了拍顏書的肩膀:“顏書,你幫我照顧孩子,就當報答我?guī)湍愫桶诪懗谴罹€的功勞。謝謝你啦?!鳖櫽鸪钦J定顏書人美心善,把孩子丟給她,他十足放心。
然后顧羽城就箭步離開。
顏書望著顧羽城瀟灑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毒藥似的笑意。
晌午時分,顧羽城的會議剛好進行到高峰的時期,顏書卻選擇在這個時候把啼哭不止的孩子給推過去。
顧羽城驚慌的抬起頭,他走到顏書面前,低聲斥責:“顏書,你沒看到我正在忙啊。我忙完工作就過來?!?br/>
顏書卻抱著雙臂樂呵著,那笑容里分明就蘊積著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冷嘲熱諷。
“顧醫(yī)生,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幫你?”
顧羽城咬著牙道:“你是不是很想看到我出糗?我如果名聲敗壞,會影響我的事業(yè)的。你忍心看到我事業(yè)被毀嗎?”
曾經(jīng),顏書致力于不惜一切辛勞也要助他學業(yè)有成。如今顏書只想摧毀顧羽城的人生。
顏書譏笑道:“真可笑,你的事業(yè)與我何關?”
顧羽城看到她眼底濃濃的譏笑和嘲諷,背脊陡然變得寒涼起來。
他好像終于意識到他對顏書寄予的所有期待都是那么愚蠢可笑。
他一直以為,顏書天然無公害,所以即使在他對顏書做了那么多壞事后,他依然堅信不疑,顏書不會惡意報復他。
所以前段時間明顯覺察到顏書在離間他和王紫雯的關系,他也只認為那是她使小性子而已。
可是現(xiàn)在,顧羽城望著領導們投來的不滿的目光,再看到顏書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就意識到,他太蠢了。
“顏書,你是故意——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找茬?”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在報復我?”他終于說出這幾個字。
顏書悄聲道:“顧羽城,做錯事的人是要被懲罰的。”
她的聲音就好像一個修煉千年的妖精,明明撩人心弦,可是透著致命的殺傷力。
“顏書,你——”顧羽城瞪大難以置信的瞳子。
顏書笑得千嬌明媚。
那天,顧羽城被領導們罵的狗血淋頭。院長更是怒不可遏:
“顧醫(yī)生,再有下次,你就收拾包裹給我滾蛋。”
顧羽城如喪家之犬,大氣不敢出。
中午,顧羽城抱著孩子離開醫(yī)院,準備抽這個空隙將孩子遣送回王家。等他走出醫(yī)院時,眼尖的他看到顏書站在路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