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這幾日頻頻外出應(yīng)酬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她精力有限,每天處理好家里的事情,安撫好長樂后,就感覺非常疲乏,躺在床上就能秒睡過去。
這樣一來,就造成了徐二郎還沒歸家,她就已經(jīng)睡熟了,而等第二日早起醒來,徐二郎又已經(jīng)離去的情況。
偶有一日夫妻碰面,還忍不住親親我我。如此一來,有關(guān)徐二郎宴會上的內(nèi)容,她真是無暇理會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不問,徐二郎就不說么?。?br/> 譬如他被取了表字的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無論如何,總該知會她一聲,不然就造成現(xiàn)在的窘境——連嬤嬤和丫鬟都知道潤之是他,她卻還懷疑這請?zhí)遣皇撬湾e地方了,上邊的“潤之賢弟”是何許人也,她不認(rèn)識啊qaq。
話又又說回來,這個“潤之”聽著真的很耳熟啊。是因為這名字太大眾的原因么?總感覺在哪里聽過似得。
瑾娘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索性不糾結(jié)了。她接著看請?zhí)膬?nèi)容,確實是邀請“潤之賢弟”參加詩會的。詩會暫定在城外的青丘山上舉行,請屆時赴會,敬聽佳作云云。
瑾娘看到最后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下,這縣令還真看得起徐二郎,還要敬聽徐二郎的佳作……說實話,她不否認(rèn)徐二郎文采出眾,他確實在詩書上門頗有見地。但這種見地多在寫文論事和針砭時弊上,這種抒發(fā)浪漫情懷的詩作,徐二郎做的還真不怎么樣。
別看徐二郎早先嘲笑過瑾娘沒浪漫細(xì)胞,事實上,他也不遑多讓。這也是讓瑾娘頗感欣慰的地方,彼此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嫌棄誰,這樣他們才能愉快的做夫妻么。
瑾娘看過后就把請?zhí)旁谝贿叀?br/> 詩會定在明天上午,等徐二郎今日回來了再告訴他也不遲。
瑾娘吃了燕窩羹后,閑著無事就把針線簸籮拿出來,取出里邊做了一半的寢衣繼續(xù)縫制。
沒錯,這件白色的寢衣就是早在徐二郎參加鄉(xiāng)試時,瑾娘做的那件。
當(dāng)時縫了個七七八八,原想著幾天就能做好,可之后接連發(fā)生為了許多事,她又懷了身孕,這衣裳就給擱置下了,以至于到現(xiàn)在還差幾針才能收尾。
這也就是聽到青禾嘀咕了一句,“夫人再不把衣裳做好,少爺今年是不用穿了”,瑾娘才想起的。
她做的寢衣雖然單薄,可眼看著都入夏了,這衣裳確實穿不了幾天了……
瑾娘把衣裳收尾,期間又去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很快便等的徐二郎回來。
徐二郎接過請?zhí)磿r,眉頭都皺了起來。
瑾娘見他渾身散發(fā)著不耐煩的氣息,不由訝異,“你不想去啊?”
“每日出去交際,飲酒作樂,逢迎歡笑,有甚意思?為此連讀書的時間都沒有了。”
瑾娘一噎,“多少人想要這種結(jié)交人脈的機(jī)會,還沒有呢。”
“呵。你以為那些人是誠心結(jié)交我?”
“難道不是?”
“少之又少。多的是那些趨炎附勢之徒,看我徐家還有一二銀錢,能供他們沾光吃喝,又看我本人還算出息,想提前結(jié)下一二香火請,以后好求上門,他們的心思都直白的寫在臉上,看得我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