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獵七狼給我說的,屯子里的狂風驟雨是什么奇門遁甲,八成跟他脫不了干系,心里頓時一涼!
老頭笑盈盈的盯著我,也不見他嘴里含了什么東西,嘟起嘴來猛的一吹,傳出一聲尖銳的哨響。
哨音一起,我感覺后背子脖上吹過一陣涼風,身后咬過來的那條龜背蛇居然十分驚慌,從我頭頂上飛了過去“嗖”的一聲,竄進了一旁的草叢里!
我冷汗直冒,這蛇居然害怕哨音沒敢咬我,嚇的我長喘一口氣!
獵七狼失血過多已經暈了過去,草帽老頭走近來看了我一眼,最后又把目光落在獵七狼身上,笑了一聲說道:
“你們這伙人呀,還真是一波比一波厲害!”
這老頭來歷不明,但聽他剛才提到另一波人,好像是指蛤蟆眼兒老頭,難道他們不是一伙的?
我喘著粗氣警惕的問道:
“老爺子,你怎么在這?”
老頭咯咯一笑,見他搗了搗嘴,從舌頭下邊取出一個金色的小哨子。
“這不是來救人的嘛!”說罷,老頭俯下身子開始檢查獵七狼身上的傷。
這話讓我感覺有些矛盾,但人命關天,我揣摩不透他的意圖,只能在一邊冷眼觀望。
獵七狼傷的很重,才這么一會,血已經由紅變成了黑色,想來這蛇還有毒!
老頭一邊給他抹藥,一邊贊賞說道:
“這小伙子真是好本事兒,老頭我守了這么些年,頭一次遇見能走出屯子,又能在龜背蛇眼皮底下活下來的!”
我聽他這話一愣,這不就是變相承認了這些個圈套跟他有關嗎,我嗆聲道:
“我不也一樣嗎?”
老頭手里沒停下忙活“咯咯”一笑說:
“你小子運氣好,瞎貓碰死耗子走出了生門,又在龜背蛇被挖出來的時候趕巧騎上馱墳龜跑了,咳,命真大!”
看完了傷,老頭又把金哨子含在嘴里一陣翻騰,這聲哨響比剛才嚇跑馱墳龜時吹的尖銳一些,沒多久,我見得在山嶺一側,居然竄出來一只灰色的毛驢!
哨聲控制馬的我見過,但能讓驢聽話的,可實在是聞所未聞。
我驚訝之間,老頭站起來伸個懶腰,示意我把獵七狼扶到毛驢背上,說道:
“走,咱先回屯子說!”
回屯子?我冷哼一聲回道:“老爺子,屯子大雨停了嗎?”
老頭聞言咯咯又笑,擺了擺手轉頭說:
“還真沒停呢,不過,等咱們回去雨就該停了?!?br/>
見我站在原地不動,他不痛不癢的繼續(xù)說道:
“跟你一起來的那長頭發(fā)的要飯花子,還在屯子里躲雨呢,不去看看?”
長頭發(fā)的要飯花子,說的不是燕老三還會是誰!獵七狼跟他走散,難不成燕老三困在里頭一直沒出來?
我怕這老頭還有炸,他嘆了口氣,緊接著又說:
“跟我走吧,回去的路上,我?guī)闳フ夷歉蝮⊙蹆旱睦项^!”
別的還好,他一提蛤蟆眼兒老頭,我這心底不由得一顫!
“你知道他在哪?”
老頭打起了啞謎,這次不再理我,扭頭就要把驢牽走。
玉環(huán)現(xiàn)在在我手上,只要找到蛤蟆眼兒老頭,就能換出大飛了!是不是真的也要試試,我衡量之下,趕緊把獵七狼拖到驢背上,跟著草帽老頭尋路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