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強大的符文之力,快雪山那位長老面色大變,雙手快速掐訣,想要脫身,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兩道符文瞬間合攏,如天地合并,所有的防御也跟著符文一起瞬間崩碎!
安寧一指遞出,正好對上對方心臟。
這位快雪山長老情急之下,將手中長劍刺向安寧,明顯是要拖著安寧同歸于盡,以此來逼退安寧。
安寧并未繼續(xù)遞出這一指,但手中卻多了一把桃木劍。
安寧反握劍柄,一記橫劍掃出,劍氣剛好越過老人手中長劍,向著老人咽喉部位劃去。以此同時,那些原本灑落在雪地中的金羽突然向著兩人激射而來。
這名快雪山長老好不容易才化解掉安寧這一記橫劍,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那些金羽完全洞穿。
老人跟那位快雪山的掌座同是快雪山強者,同樣死于金羽之下,眾人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安寧有意為之。
安寧并未發(fā)動無雙指訣掃除那些金羽,而是驅動地靈傀擋下了大部分,至于穿過快雪山強者的那些金羽,則是任由其插在自己身上。
雪地上一片寂靜,只有大雪不斷落下。
鮮血剛剛涌出身體,還沒來得及流淌,便被風雪凝固。
所有人滿心震撼,僅是這么短短瞬間,一名白虹鏡強者就這么死了?沒有人再敢質(zhì)疑安寧的實力,即使那位快雪山長老有著輕敵的嫌疑。
這個叫安寧的南陽劍修,無論是心智還是對戰(zhàn)局的把握,都遠非一般白虹鏡可比,即使跟踏月鏡強者相比也不遑多讓。好在對方只是龍鳴鏡,若是到了登峰鏡,承受了第一道天劫,恐怕在場之人還真很難將其留下。
一位老人上前一步,漠然道:“放棄吧,你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退,又何必作無謂掙扎?”
安寧抖了抖握著桃木劍的手腕,同時將插在自己身上的金羽取下,開口問道:“放棄如何?不放棄又如何?”
他自問自答:“既然都是死,干嘛不讓你們付出一點代價?”
老人點了點頭,并未再多說一個字,雙手開始結印。
安寧雙眼微微瞇起,同時在心中思索應對方式。
此人實力強橫,是眾人中實力最強的幾個之一,看氣息至少是踏月鏡巔峰,也可能是一名窺天鏡強者。
或許只需要一個照面,對方就能將自己輕易鎮(zhèn)殺,所以不能硬扛,當然也逃不掉,這些人之所以沒有對安靜出手,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認定自己和安靜都已經(jīng)沒了退路。一旦選擇逃跑,那么安靜就要承擔一半的危險。
桃木劍有一劍可以用,若是桃源山那位強者出現(xiàn),自然能輕易擺脫擋下局面,但不到萬不得已,安寧不打算用,而且有了上次湘云湖那位少主截殺的事情,安寧并不能肯定桃木劍一定會有效果,畢竟這里依舊屬于碎星樓范圍。
看這架勢,對方應該是一名符印大師,安寧雖未學過符印,但研究過翻江印,所以對符印并非一無所知。符印符印,先有符才有印,以符成印,或攻或守,算是符法上的升級,這也是安寧為何放棄品階更高的《翻江印》而學習《天一正符》的原因之一。
先學符法,再學印法,自然水到渠成,事半功倍。當然,直接學習印法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學會了印法,也就等于學會了符法,就好比練字,草書楷書都可入手。只是先學印法會比較困難,也需要更多的時間,當時的情況,安寧只能先學符法。
從某些方面來說,印法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符法的許多不足,但也并非沒有弱點,比如威力就不如符法,印結轉換之間的銜接也不流暢,只要能抓住這些破綻,倒也不是沒有破除的可能。只是要想取勝,幾乎是一種奢望,對方的境界畢竟擺在那里。
開山拳肯定無法破掉對方的符印,自身修為和開山拳品階都不如對方;七星步想來也躲不開;靈犀指用來偷襲還行,正面迎敵效果還不如開山拳,否則當初安寧也不可能殺死那位青陽城的城主和三長老;無雙指訣或許可以一試。至于剛剛學的半桶水符法自然不行,然后就是縱橫劍,地靈傀,以及已經(jīng)所剩不多的金羽。
安寧不斷將一個個技法排除,最后就只剩下縱橫劍和無雙指訣,而且安寧剩下的靈力也只能支撐著兩種技法。于是安寧再沒有任何猶豫,召喚出那些金羽,以無雙指訣驅動,輔以縱橫劍,在對方推出印結之前發(fā)動攻擊。
金羽帶起一道道金光向著老人激射而去,毫無意外的全被符印擋下。
安寧不為所動,一劍遞出,依舊是強行窺天。
以安寧如今的身體情況,強行窺天的損害很大,弄不好還沒殺死對方,安寧自己就元氣枯竭而死,但安寧沒得選擇,只有窺天一劍才能將這倒符印破除,而且安寧并非要靠著窺天一劍將對方斬殺。按照安寧的猜測,窺天一劍凝聚劍氣時的威力就足以破開對方印結,只要在劍氣完全凝聚之前收回,再施加縱橫劍意,就算不能將對方當場斬殺,安寧也有把握能讓對方傷筋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