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強跟幾個女人在靜海農(nóng)家院包間里面狂噴的時候,漫步在卉橋街的趙沐陽已經(jīng)徹底融入了前來淘寶的人流之中。
上午,趙沐陽走了幾家賣毛料的鋪子,對于卉橋街這邊的毛料,他真心失望了。
因此下午的時候,他便走街串巷開始物色成品和半成品,但進(jìn)了幾家店之后,趙沐陽徹底郁悶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卉橋街這邊的翡翠成品根本就看不到價。
很一般的藍(lán)水平安鐲要價小十萬,白底青的圓鐲分量倒是夠,可價錢更絕,二十八萬一條,聽了這個價錢趙沐陽感覺自己都有點兒飄了。
冰糯飄點兒藍(lán)花的觀音,臉花變種不說,薄的跟紙片子似的,居然也有中小五的身價。
而當(dāng)一個矮胖中年人對一條灰不溜秋的冰糯貴妃鐲報出四十萬身價的時候,趙沐陽徹底明白了什么叫做欲使其毀滅必先使其瘋狂,這種比商場里還不靠譜的報價讓趙沐陽徹底斷了撿漏的念頭,因為面對這樣足以沖破大氣層的高價,他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回價了。
“這根本就沒法玩兒啊,算了,還是先琢磨琢磨其他東西吧!”翡翠投機生財?shù)穆纷有胁煌?,趙沐陽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文玩方面,不過逛游了幾家文玩店之后,趙沐陽就發(fā)現(xiàn)文玩方面好像也沒什么漏可撿。
趙沐陽最先進(jìn)入的是一家名為厚德的文玩店,老板是個四十來歲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子,趙沐陽剛進(jìn)來的時候,老板正和一個另外幾個人聊著,趙沐陽便自己轉(zhuǎn)悠了兩圈,不大會兒功夫,那幾個人離開,中年男人走到趙沐陽身邊笑瞇瞇的問了句需要點兒什么?
“你把那個滴血蓮花的手串拿給我看看唄!”趙沐陽指著柜臺中一串滴血蓮花手串說道。
“小兄弟眼光不錯啊,這樣的手串送女朋友再合適不過了,這中間隔珠可都是血珀的,這樣的好東西可不大容易弄到啊!”
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將手串拿出來遞給趙沐陽的時候,不失時機的介紹了幾句,趙沐陽笑了笑,接過手串仔細(xì)的端詳了一下,便笑著問道,“老板,這個五包二的手串多少錢?”
“哎,一聽您問這話就知道你也是行家啊!”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沖著趙沐陽豎起了大拇指,隨即一抿嘴說道,“小兄弟,既然你也是行家,那我也不問你多要了,你給這個數(shù)兒得了?”
“嗯,看樣子這家店還算是挺靠譜的!”趙沐陽暗中笑了笑,很隨意的嘗試著還價道,“老板,做生意不都講究個吉利么,我也不問你多還價,你給讓出個打車費來,二百八一看成么?”
“多少?”中年男子忽地瞪了下眼睛,使勁兒搖搖頭說道,“小兄弟,我說的是大小四,不是大小三!你別開玩笑了,二百八我得虧死!你看看,這隔珠可是血珀啊,不用說別的,就這幾個隔珠,你二百八也不可能拿得下來啊!”
“額……你說三千?”那中年男子報了個大小四的數(shù)兒,這回輪到趙沐陽傻眼了。
滴血蓮花其實就是野菠蘿,這玩意兒本身價值不高,不過剝皮需要純手工,并且頗為麻煩,因此賣的就是個手工錢。
而滴血蓮花搭配血珀,這是典型的醬油比雞貴(輔料價值高于主料),但這有個前提,就是那隔珠得是掙了八景的血珀才成,像他手上這串二代血珀隔珠,趙沐陽實在是沒看出來究竟哪地方值二百八,他想點破,但又覺得沒什么意義,便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其他東西。
趙沐陽第二個相中的是一串秋子核桃制作的十八子手持,這種八棱的秋子核桃其實并不算貴,不過趙沐陽看上的這串兒大小非常均勻,都在3.0左右,并且個個肚兒圓飽滿,給人一種憨態(tài)可掬,肉嘟嘟,給人一種非??蓯鄣母杏X。
當(dāng)初家里還沒有遭遇不幸的時候,父親曾經(jīng)送給他一串這樣的秋子串兒,當(dāng)時的趙沐陽寶貝似的天天攥在手里,那條秋子串兒陪了他好多年,只是后來家中遭遇變故,搬家的時候走的匆忙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如今看到這一串,趙沐陽便想起了自己當(dāng)初的那一串,便有了把這一串收回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