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苦還不知道冷家發(fā)生的事情,優(yōu)哉游哉的在西門晃悠呢,突然一輛吉普車沖到少苦面前停了下來,把少苦嚇了一跳退后好幾步。
少苦只見薛大勇下車了,一股誰欠了他的錢一樣,少苦想跑已經(jīng)來不及,笑呵呵的問道:薛伯伯好,好久不見,薛伯伯更精神了。
薛大勇不理少苦嬉皮笑臉,陰沉著臉色說:我不好,我被一個小兔崽子騙了,還像一個傻子一樣傻等。
少苦頓時覺得不好了,明顯一股上門問罪的態(tài)度。
少苦納悶了,少苦都好幾個月沒有看到薛大勇了,上次聽提薛城提過,好像薛大勇去東北一汽汽車廠學(xué)習(xí)去來了,沒有想到一回來就找自己麻煩?
少苦在回憶,自己這段時間挺乖的,有好吃的也沒有忘記薛家啊,都是主動送到薛家了,怎么薛大勇一臉苦大仇深的神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少苦先認(rèn)錯再說,低聲下氣的說:薛伯伯,給我一百個膽也不敢惹你啊。你有什么事情直接交代,不要恐嚇威脅我,我膽小,嚇倒了就不好了。
薛大勇還是一臉欠我錢的表情說道:你說呢,你也算半個南汽廠的人,怎么這么不自覺啊,我問你,鐵廠的豬肉哪里來的?
少苦明白了,原來都是豬肉惹的禍,鐵廠搞到一批豬肉,雖然周全勝再怎么保密,但是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吧。
再說,前一段時間,鐵廠還支援幾頭豬給工業(yè)局和市政府呢,南汽廠能不知道嗎?
少苦納悶的問道:薛伯伯,這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你現(xiàn)在找我有什么用,豬肉早就吃完了??
薛大勇不理少苦解釋,很生氣的說:我出差剛回來,我人不在廠里你就不送豬肉了,你家老大和大嫂還在不在在廠里工作?革命靠自覺,還等我上門?。磕愕募茏右泊罅税??
少苦覺得自己好冤枉,你不在,我認(rèn)識南汽廠的誰和誰,干那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干嘛?可是薛大勇擺明不講理,有什么辦法呢?
少苦只能服軟的說:薛伯伯,我的大領(lǐng)導(dǎo),我們不是約好的嗎??過年幫你解決一批豬肉,我都記得呢?
薛大勇不認(rèn)賬,很不要臉的說:過年的不能少,但是現(xiàn)在也要,和鐵廠一個標(biāo)準(zhǔn),20頭吧?
少苦頓時佩服這個當(dāng)兵出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根本不安套路來。少苦破罐破摔的說道:你看看我有多少斤?要不貢獻(xiàn)給你?
薛大勇看著少苦耍無賴,很不屑的說:和我耍無賴,你還不夠格。你有幾兩油我還不知道。你以為就是周全勝能算?。??
少苦真的遇到不講理的人了,無可奈何的問道:薛伯伯,你到底想怎么辦?劃下道來了吧?
薛大勇看著少苦死撐的樣子,突然變了語氣,溫和說道:小五啊,也不是薛伯伯為難你?
做人要公平吧,一碗水端平把?你給鐵廠送豬的時候,怎么能忘記你薛伯伯呢?這個讓我很傷心,你薛伯伯對你不錯吧?
少苦看著老家伙變來變?nèi)ィ椭朗且粠屠嫌蜅l,以退為進(jìn)的說:考慮到薛伯伯了,本來打算鐵廠的豬有一半給你的,可是你一直不來,以為你不需要了,所以都給周伯伯了。
薛大勇可不管那批豬去哪里,他只關(guān)心現(xiàn)在的事情,很和藹的說:以前的事情不說了,到時候我和周伯伯算賬。但是現(xiàn)在算算我們之間的賬?
少苦看著薛大勇的神情,就知道在周全勝哪里沒有占到便宜,找軟柿子捏果然還是有道理的,誰叫少苦是軟柿子呢,只能認(rèn)倒霉了。
少苦哭喪著臉說:薛伯伯,都是我的錯,我認(rèn)了吧。十頭豬,三天之內(nèi)給你信?
薛大勇看到少苦屈服,心里還很開心,早知道少苦這里有存貨還和周全勝費那么多話干么,軟柿子捏起來多方便,周全勝就是茅坑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