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朵朵一個人坐在后排。
王步安繼續(xù)坐在副駕駛。
秦朵朵這才稍稍的安心了一些。
“你家在竹山的哪個位置???”王步安問道,“新塘竹山的很多地方我都去過,大坡山那邊最熟了?!?br/> “我就在大坡山小學(xué)附近?!鼻囟涠潴@訝的說道。
“不會吧?”
“真的?!?br/> “我還認(rèn)識大坡山小學(xué)的秦剛老師呢?!?br/> “他是我爸爸?!?br/> “什么?”
王步安大吃一驚。
幸好是他沒有開車。否則,非得急剎車不可。
秦剛居然是她的爸爸?
完蛋了……
秦剛可是他以前的班主任……
因為和后媽有矛盾,他小學(xué)的四五六年級,都被送到遙遠(yuǎn)的大坡山小學(xué)就讀,寄宿生。
親爹不疼,后媽不愛的他,似乎只有依靠老師了。
秦剛老師倒也不錯。
雖然說不上是特別的照顧,也算是比較仁慈的了。
現(xiàn)在,王步安還非常感激這位老師,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報答一下??墒?,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秦朵朵啊!她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真是奇怪……
對了,好像他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師母呢!難道是從小跟著師母生活?
正在疑惑的時候,車子緩緩的停下來了。
前面有人修房子,材料將道路給堵住了。
車子過不去,唯有步行。
“謝謝。我自己走過去吧。很近了?!鼻囟涠湔f道。
“我送你到家?!蓖醪桨舱f道。
他從車尾箱里面拿出雨傘。
秦朵朵剛好沒有帶傘。只好接受了。
兩個人。兩把傘。
秦朵朵走在前面。王步安跟在后面。
他忽然覺得,其實水分子合成器還是挺好的啊。要下雨就下雨。你看現(xiàn)在,多么的浪漫??!
可惜哈弗h6是suv,后備箱是開放的。里面有幾把傘,秦朵朵完全看得見。如果是轎車的話,自己只拿一把傘出來,然后將后尾箱給鎖了,她就只有和自己兩個人公用一把傘了。兩人共一傘,雨中漫步,那得是多么的浪漫??!
不知道現(xiàn)在回去改單子還來不來得及?可是錢都交了……
算了,另外再買一臺奧迪a6吧。
反正有錢任性。
以后和美女出門,一定要下雨……
忽然間想起了藝術(shù)學(xué)院的未名湖。如果是那天音樂戰(zhàn)爭爆發(fā)的時候,果斷淅淅瀝瀝的下雨……
那畫面真是美麗的無法形容啊。楊柳依依,小雨淅淅……
前面忽然有人來。
卻是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
“爸!”秦朵朵欣欣然的叫道。赫然是他的老爸秦剛。
“你回來了。好?!鼻貏傸c點頭。
他忽然看到了王步安。
他眼神一閃。
“石敢當(dāng)?是你?”他意外的說道。
“秦老師,我現(xiàn)在很乖啦!”王步安郁悶的說道,“我叫王步安,不叫石敢當(dāng)?!?br/> “你砸爛我家的水缸我還沒要你賠償呢!”
“老師,那都是過去了……”
“怎么?你想打我女兒的主意?”
“不是!”
王步安急忙否認(rèn)。
開玩笑,老秦的脾氣可是很粗暴的。
當(dāng)年他教書的時候,可沒有什么不給體罰的規(guī)矩。你要是違反紀(jì)律,上來就是一鞭子。
那種軟軟的,韌韌的小竹鞭,簡直就是童年噩夢。
管你有多么的頑固,幾鞭子下去,你都得服服帖帖的。
要是換老秦來做教育部長,恐怕全國都沒有幾個熊孩子了。竹鞭也會賣十塊錢一條。
關(guān)鍵是,那種小竹鞭,怎么抽都不會斷了。
又不傷筋動骨,不傷及本源。
但是它造成的傷害,你可能一輩子都記得。
王步安也不例外。
“朵朵,你認(rèn)識他?”老秦警惕的問道。
“她是我的客戶。是來買車的。”秦朵朵解釋說道,“突然下雨了,他就好心送我一程?!?br/> “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朵朵,你小心一點。他不是好人?!?br/> “秦老師,你怎么能這么說?”
“你還好意思說。那次過冬,我碗里就兩片肉,一轉(zhuǎn)身就不見了,你說誰干的?”
“麻雀啊!是麻雀將肉叼走了?!?br/> “寒冬臘月,你見到哪里有麻雀出現(xiàn)了?”
“餓壞了的麻雀……”
“噗嗤!”
秦朵朵忽然抿嘴嬌笑起來。
這個世界還真小啊!原來王步安居然是自己爸爸的學(xué)生。
他居然偷吃老師碗里的肉。
“你還不承認(rèn)?!崩锨鼗饸馍蟻砹恕?br/> “老師,你要憑良心說話的。”王步安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堅決不承認(rèn)。
開玩笑,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