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旋離開后,何雙龍與張軒宇依舊一臉不解。
“現(xiàn)在抄底,是不是太早了一點?”何雙龍對陳恒問道,他覺得目前的態(tài)勢實在太過悲觀,股市逆轉(zhuǎn)的概率不大。
“不早,不早。我們剛剛開張,就要給別人留下個好印象嘛。”陳恒笑瞇瞇地說道。
“但即便如此,我們參與救市,作用也不會太大吧!”何雙龍有些郁悶,對于目前市值已經(jīng)超過30萬億的股市來說,新華夏的5億救市金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陳恒聞言也笑了“老何,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么想,那這個股市肯定早就玩完了。”
“我們實在沒有那個義務(wù)?!焙坞p龍嘆了口氣,雖然咋一看來自己的思想有些狹隘,但在金融市場,這卻是永恒不變的定理——唯利是圖。
如果沒有了利益存在,那世界上所有的動力都將要消失。
陳恒自然知道何雙龍的心思,陳恒搭上何雙龍的肩膀繼續(xù)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是去救市?”
“嗯?不然這是為什么?”何雙龍眼中透出濃濃的疑惑。
“當然不是。”陳恒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坐到沙發(fā)上抿了一口碧螺春繼續(xù)說道“至于為什么,我現(xiàn)在還不能說。但是我要跟你們說的是,股市用不著我去救,至少現(xiàn)在不需要。老何老張,你們兩個要記住,現(xiàn)在對于新華夏來說,中庸才是王道。”
陳恒的眼中透出一抹異樣的光芒:“而在此時保持中庸的方法,就是盡量高調(diào)!”
第二天,華夏財經(jīng)的新聞版面確實出現(xiàn)了新華夏入市的消息。
雖然華夏財經(jīng)有些默默無聞,但在目前緊張敏感的態(tài)勢下,還是有許多人關(guān)注到了這則新聞。
一傳十,十傳百。
南嶺市其他的金融機構(gòu),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但對于新華夏這般嘩眾取寵的舉措,市場卻只有一片冷嘲熱諷。
每個人都在等著看新華夏的笑話,等著看新華夏這只初生的傲嬌小羔羊,是如何被如狼似虎的資本市場,吃得連渣都不剩。
確實,股市依舊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止住跌勢,依舊我行我素的在刺激的下坡路上肆意馳騁。
證券所里綠油油的屏幕,讓所有股民都心寒了,恐懼了。
五天時間里,大盤點數(shù)從3400點跌到了1500點。在半個月內(nèi),a股創(chuàng)下了史無前例的大暴跌。
新華夏投入的“救市金”也縮水了近乎百分之五十。
文旋也遵守了陳恒所說,盡了最大的力度對新華夏做出推廣。而令人驚訝的是,股民也因此而空前地對華夏財經(jīng)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以至于華夏財經(jīng)的訂閱量一度突破峰值。
這其中原因,也當然是因為新華夏“救市策略”的失敗。大多數(shù)股民都在這波跌勢中損失慘重,而新華夏的情況,卻是他們都樂得見的,仿佛這會讓他們產(chǎn)生一種幸災(zāi)樂禍的快感。
也因為如此,新華夏連續(xù)幾天登陸在華夏財經(jīng)的新聞頭條。
新華夏堅定的救市論,在這幾天里已經(jīng)成為受災(zāi)股民飯后津津樂道的一件消遣事兒。
陳恒躺在泳池邊的搖椅上,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聽著電話中何雙龍焦急地給自己匯報今天早盤慘烈的戰(zhàn)況。
而與前些天不同的是,陳恒這次沒有說不作理會這四個字。
“是時候了?!标惡阏f道。
“嗯?小恒,你是說我們可以撤資了嗎?”何雙龍的語氣有些抑制不住的歡欣。
“不,我的意思是,將新華夏最后的資金全部投入到上次購買的大盤籃籌上。”
“什么!這樣不行吧?”一起一落幾乎讓何雙龍當場心臟病發(fā)。
“就這樣,老何,按我說的去做?!标惡泐D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讓老張聽電話?!?br/> 張軒宇看著面色慘白的何雙龍,有些無奈地接過電話。
“招聘會準備好了嗎?”
“好了,在下午開始?!?br/> “我會準時到?!?br/> 與張軒宇結(jié)束通話后,陳恒又打通了另一個電話。
“陳恒?”電話中傳出一個清脆的女聲。
“呃,是我。”陳恒想起電話另一端文旋誘人的紅唇,卻不自覺的咂了咂嘴。
“你…是想讓我取消新華夏的報導(dǎo)吧?我正準備這么做。”對于陳恒,文旋有些愧疚。這幾天里連續(xù)的報導(dǎo),是報社臨時決定的,雖然陳恒沒有說過不允許,但這些報導(dǎo)對于新華夏,確實沒有起到正面的作用。
“哦,不需要,我還想讓你繼續(xù)加大對新華夏的宣傳力度,呃…就這么說——希望終會來臨,新華夏滿倉參與救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