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面了?!北傩靶χ嗝妓屏一鹱茻?。他剛剛目睹了慕容瑨斬殺赤發(fā)的全部過程,只不過,隔岸觀火,未有所舉動。
“你原來一直都在。”慕容瑨執(zhí)雪刀凌空而立,目視辟邪。冰與火,一對深深的矛盾。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以為你只是一個無名的狂夫,沒有多少真本事。當時諒在你體恤那個少年,不愿我傷害無辜而挺身而出,便稍稍對你產(chǎn)生一點敬意。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低估了你。早知你有這本事,就應(yīng)該在當時就殺了你,省的我自損一將,妨礙大事!”
辟邪沒有了當時那種秀氣的感覺,渾身如同烈火焚燒,耀眼的光芒與熾熱的溫度咄咄逼人。
“我也后悔,早知你有屠村的企圖,當時就該將你扼殺。都怪我心太善良,現(xiàn)在還有一群蝦兵蟹將要我親自動手清除,費了不少事!”慕容瑨的武魂雄厚,寒氣徑直逼來,與辟邪的火力相對,不分仲伯。
他身為圣君身邊的將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在妖族中,無限的斗爭漩渦里游刃有余,實力也是處于接近巔峰的存在。面前這個火屬性武魂持有者,既然也是妖族中人,自然不會被他放在眼里!
“方才你說,你叫慕容瑨?還夸下海口,說有你在,我們就滅不了嵐之村?”辟邪睥睨著慕容瑨,發(fā)出一絲冷笑。
屠村,是他這么多年修煉后的終極計劃,怎可能遇到一個狂徒就收手!
“沒錯,我就是慕容瑨!若你知道我的名字,就不要自找麻煩!否則,后果自負!”慕容瑨氣勢不減。
碧色蒼穹,勾勒出兩個桀驁的身影。
“胡扯!”辟邪道,“慕容瑨,乃是圣君手下一名將王,深得圣君寵幸!你的魂力品級還不如我,怎么可能是將王!”
“難道說你覺得你的天賦勝過我?”慕容瑨瞇眼問道。
“自然!”辟邪揮展袖袍,“我的魂力品級是九品,而你,不過是七品巔峰!我們之間的差距宛如一道天塹!憑你的本事,分分鐘被我秒殺!”
剛才在觀戰(zhàn)的時候,辟邪已經(jīng)估測出慕容瑨的品級與實力。盡管慕容瑨在與赤發(fā)對戰(zhàn)時未盡全力,他也自信能夠勝過這個冰屬性魂師。
“那我們不妨來試試,讓你看看真正的將王應(yīng)該是怎樣的實力!”慕容瑨雪刀抬起,做一個起勢。
他揚眉,丹鳳眼傲視辟邪,虎式宛若天兵忽降!
妖族雖然非武南之正統(tǒng),然能夠在一場焚天之戰(zhàn)中擊敗人族,取得勝利,便是有一種非常之氣勢,無上之威望。
辟邪在妖族中待的時間遠遠不如慕容瑨。且慕容瑨已經(jīng)是將王級別的存在,雖然一直在七品巔峰的瓶頸中未有突破,然而殺伐的閱歷和魄力,絕對不輸其他妖眾!
將王之怒,必有白虹貫日之勢,令草木彷徨,沙石無影!是日必伏尸百萬,流血千里!
此時,蒼穹之上,對立的兩人,流露的殺意,已經(jīng)足以震退百萬雄兵!
“來吧。”
兩字方出口,那柄雪刀已經(jīng)在空中劃過一道亮影,鋒芒畢露,橫空直取辟邪。辟邪回手,白袍化為合身錦衣,一雙火云戟持握在手,湛露雄風。
雪刀凌厲,盡攻錦衣死角,將那如水刀法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而錦衣未曾示弱,雙戟浩然之氣長存,縱火如撥云見日,將那天邊渲染如楓紅落葉!
一來一往,招式?jīng)]有一絲破綻。他倆斗得天昏地暗,如癡如醉。若天公有眼,尚要為其沉醉,盼地母有情,必許其三分雷動!
空中有幾層薄云,皆被攪得昏亂。大雁掠過,驚得肝膽如洞。
四十六招,未分勝負!
“你的雪刀不賴,不過依然不會是我的對手!”辟邪的雙戟忽然消失不見。他伸手一轉(zhuǎn),一招火犁天甩出,奔向慕容瑨。
這有著開山之力的火屬性魂技,帶著能夠焦灼萬物的溫度,赤裸裸劈打向慕容瑨。慕容瑨用雪刀格擋,身子往后逼退數(shù)十丈。
還好及時擋住了大部分傷害,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慕容瑨緊緊盯著面前的對手,嘴角流下一絲殷紅的鮮血。
火犁天,如同帶著火焰的烈車犁天而過,視天宇如塵土,極盡焦灼之態(tài)。如果被這招打中,必定會喪命于此!
“不錯嘛,一個七品魂師能夠擋下我這么多招,我還真是有些佩服你了。這屠村的計劃,看來得改一改了?!北傩笆┱雇暌徽校帐侄?。
他確實沒有想到慕容瑨這么難對付。自從晉入九品魂師級別以后,除了圣君和他手下的五老以外,幾乎沒有誰能夠入得了他的眼。真沒想到,一個七品巔峰魂師,竟然在這里擋了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