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已臨,雖然天氣依舊是那么寒冷,但那呼嘯地北風已經(jīng)漸漸停了。北境的雪原上,一些冬眠地動物已經(jīng)漸漸醒來。而這迷霧沼澤,就成了那些小動物們覓食的好場所。鳥兒逐漸也飛了出來,在樹枝上歌頌著春天即將來臨。
一大早,冰便被這歡樂地鳥叫聲吵醒。她走出房間,欣賞著那美妙地歌曲。對于常年生活在海底的冰來說,這聲調(diào)委婉悅耳的鳥叫聲是那么的動聽。旁邊房間的熾自然聽到了冰的響動,也趕忙整理了下行裝從房間中走出。
晨光下,只見冰微抬下巴,閉著眼睛享受著周邊的一切。陽光灑在她火紅地頭上將她照應地更加圣潔優(yōu)美,熾一時間也看癡了。冰沒有理會旁邊的熾,獨自吹了個口哨。那火麒麟聽到口哨不知從哪里蹭地竄了出來。
火麒麟看到熾以后搖了搖尾巴,對于再次看到主人他自然十分高興,想上去與主人親昵。但冰瞪著火麒麟驕哼了一聲,嚇得火麒麟趕忙怪怪俯下身子,將冰馱起。冰用法杖拍了一下火麒麟,一人一獸朝著那神機國外圍地沼澤第奔去。
熾不明所以,趕忙小跑著也跟了上去。就這樣一跑一追,他們來到了這沼澤地外圍地岸邊??赡苁亲蛉漳蔷埏L珠掛起地颶風的緣故吧,此時神機國的周邊,不單是沼霧退去了很遠,就連那原本渾濁地池水此刻也清澈見底。
熾趕上了他們,看著冰與火麒麟正在欣賞美景,熾也靜靜地在冰旁邊坐了下去一起欣賞。見冰沒有再次閃躲,熾也安下了心。此刻的熾,有千萬個問題想要問冰,但一時間卻不知道從何處開口問起。
正當熾思索著如何開口之時,冰先開口了:“說,你跟那巨鹿國的公主,那個叫懿馨的,你們兩個到底什么關(guān)系?”聽冰這么一問,未經(jīng)世事的熾這才徹底明白過來冰生氣地原因。
隨后便將自己稀里糊涂地被水沖上岸,然后因為那回頭潮將自己的頭撞失憶,并且被懿馨和毅弘隱瞞了自己的身世的一系列過程跟冰講了一遍。
聽熾說完,冰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熾。但腦子里一想到熾為冰擋住那冰箭,內(nèi)心不免還是有氣,扭過頭去不看熾。
見冰沒有講話,熾也開口詢問著她起死回生的前因后果。聽到熾向自己發(fā)問,冰深呼吸一口,緩緩地將自己的身世跟熾講了一通。
然后又講了她的族人因為沒有語言且又無法靠岸,只能一直在那海里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就在他們跳水沒多久,他們二人都被魚人族救回了他們的海底洞窟。
而后,便是冰在深?;鹕较箩t(yī)好了自己的寒毒,而魚人族怕長時間在海底影響熾的健康,便通過那長生河地回頭潮將他送回陸地。而后陰差陽錯,碰壞了頭腦熾失憶,才鬧出這么多誤解。
對于冰的解釋,熾也了解了個大概,吃驚的同時也感嘆這一切的陰差陽錯。直到此時,熾才弄明白,原來冰那畫中的大海和人魚的含義。想到這里,熾一陣捶胸頓足,對于自己的愚蠢,熾一時間也不知如何跟冰解釋。
不過冰倒是還好,因為剛從那海底而來,她自己也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自然也沒有怪熾。
而后,冰繼續(xù)講了自己跟火麒麟的偶遇,還有那玄鐵和巨蚌內(nèi)丹的事情。熾聽后也是嘖嘖稱奇,但看冰還是有些憂郁,又把自己跟懿馨的事情仔細解釋了一番。對于他們二人的事情,冰聽到自然醋意大發(fā)。
但當聽熾說道那寒毒與那黑衣武士,冰來了精神。跟熾核對了一下那武士的長相,兩人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碰到的剛好是同一個人。那日看到熾抱著懿馨策馬而去,冰原本要追上去,但是被那武士跟攔下了。一番打斗后那武士便逃了,而后冰便陰差陽錯來到了神機國。
聽冰這么一說,熾也發(fā)現(xiàn)了蹊蹺。先是那冰身上的寒毒,再到這南境地黑衣武士。熾似乎感覺到事情遠比自己相像地要復雜的多,似乎有一些地方依稀可以解釋清楚了,但似乎又有一些地方似乎有些解釋不通。但是對于那寒毒,兩人卻都基本能確定一定要找到那黑衣武士,只有從他嘴里才能問出最終答案。
想到自己身中那寒毒,冰氣的將旁邊的綠草都拔了起來扔在了水里:“好狠毒的惡人,那寒毒差點害地咱們二人同歸于盡。到底是什么人這么費盡心機想要治咱倆到死地?”
聽冰開口說咱們二人,熾知道冰已經(jīng)對自己放下了怨氣。他緩緩伸出手,將冰擁入自己的懷中。冰沒有躲藏,順勢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熾深呼吸一口,感受著那久違的感覺,自言自語道:“只是短短一年,但這感覺卻像一輩子?!甭犞鵁氲馗袊@,冰也心底默默回想。自己也一年來經(jīng)歷的事情,比自己在海底這十八年都要多。自然也少不了在心底一陣感嘆。
一想到海底,突然冰精神了起來,她從熾的懷中坐起正視著熾問道:“對了,那舞蹈。就是你和那巨鹿國太子一起跳的那一個。這舞蹈在我們?nèi)唆~族也有,就刻在我們宮殿的墻上。
”熾聽后大吃一驚,原以為這舞蹈只有在自己和巨鹿國的長生城才有,沒想到就連那遙遠的人魚國也有。還沒等熾開口詢問,冰已經(jīng)開始緩緩跳了起來??粗仍谀腔▍仓形鑴拥乇瑹胍矟u漸陶醉了。
過了會兒,熾又開口問道:“既然你會這舞蹈,為何不早點告訴我?”聽到熾的詢問,冰停止了舞蹈開口回道:“我自然想要告訴你的,但是我那時不能說話,又如何告訴你?況且,那時候我的心思都在想方設法告訴你我的到來,哪里有閑心跟你說舞蹈的事情。誰知道你的腦子竟然如此笨拙,硬是參不透我畫的含義?”
說罷,冰白了熾一眼。聽冰這樣一說,熾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心想道但畢竟事情太過蹊蹺了,自己一時間無法聯(lián)想到那么深刻自然情有可原。然后熾繼續(xù)開口說道:”這舞蹈也是刻在我族的墻壁上,平日向天神祈福時,我族以女眷領(lǐng)舞會跳動這舞蹈。這舞蹈在我們羽人族是叫做霓裳羽衣舞。”
冰聽罷點點頭說道:“哦,霓裳羽衣舞,名字怪好聽。不過我們魚人族生活在海底,語言自然是沒有的。而且這舞蹈在我們那里,自我出生就沒見人跳過。只是刻在我父皇和母親的荒廢地宮殿中?!?br/> 說罷,又解釋了一番魚人族的劫難。熾聽罷將冰擁入自己的懷中,用自己的臉頰輕貼在冰那火紅柔順的長發(fā)上慢慢地摩挲著,緩緩安慰著冰:“你放心吧,有我在你再也不會再收到傷害。”冰在熾的懷中,享受著那曾經(jīng)熟悉的味道,內(nèi)心的悲傷也逐漸平復。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冰緩緩從熾的懷中抬起了頭,看著熾又問道:“我還有一事不明,為何你在那巨蚌殼外的時候不去施展那雷電元素之力,非要傻傻地踏入這巨蚌內(nèi)才用呢?”
熾看冰這么問,尷尬地笑了笑回道:“不是我不想用,而是我在那巨蚌外感受不到這雷電元素之力,我踏進去那巨蚌,是我不想再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了。沒有你的這大半年時間,我太難受了?!?br/> 然后,熾又把自己進入了那巨蚌后突然感受到了雷電元素的存在,和后續(xù)的種種眼睛所看不到的事情跟冰解釋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