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母親,英若藍的酒登時醒了一大半,她驚惶地掩住小口,左看右看。
英慕白瞧著不忍,低聲安慰她:“沒關(guān)系,今天胭小姐是從后園里來的,沒經(jīng)過大門,估計母親不會知道的?!?br/> 英若藍放心些許,卻又起了好奇心:“胭小姐,你怎么能叫開我家后園角門的?”
“……”楚胭大是尷尬,她能說她是爬樹翻墻進來的么?
鸚鵡尖聲叫道:“她沒走門,是爬樹翻墻進來的!”
這多嘴的小畜牲!
楚胭惡狠狠地瞪鸚鵡一眼,決定這次回去后,一定要關(guān)它半年禁閉!
英若藍難得地哈哈大笑,又來拉楚胭的手:“好姐姐,我也要跟你學,學著爬樹翻墻……”
得,妹妹又成姐姐了!
丫環(huán)好說歹說地把英若藍帶走了,英慕白打發(fā)了兩個仆婦一起送她回去,吩咐廚房給她燉一碗醒酒湯,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楚胭懊惱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楚胭有了幾分醉意,含怒瞪他一眼:“你可差不多就得了啊,我不就是有點兒丟人么,能不能不要笑了?”
英慕白強忍著笑擺手認錯:“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胭小姐要不要用一點醒酒湯?”
楚胭恨恨地道:“我沒醉!我要回家!”
……
英慕白拿出一只新的鳥籠子,炫耀似的在楚胭面前晃了晃。
楚胭無語,堂堂靖平侯,看著怎么跟個孩子似的,還有,這貨是買了幾個鳥籠啊,每次章魚哥偷跑回來,都要給它一只新鳥籠。
如果說楚胭是無語的話,那章魚哥簡直就是悲憤了,鸚鵡飛到燭臺上站定,尖叫道:“白少爺!你要害死鸚鵡啦!”
英慕白對它勾勾手指,笑道:“快過來,不然的話……”他的眼睛瞟了瞟另一面墻壁上掛著的弓箭。
鸚鵡乖乖地飛了過來,主動鉆進籠子里,它越想越氣卻不敢罵,耷拉著腦袋,鳥嘴里嘰哩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英慕白也不去管它,把籠子放在桌上,看看楚胭一身青布棉袍的打扮,皺起了眉頭。
“外面冷,我?guī)湍阏壹路!彼f。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楚胭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那套中衣上面,不由得面紅耳赤,連聲道不用了。
可英慕白沒聽她的,吩咐小廝去取一件他的披風來。
楚胭連連搖手,小廝已是飛快地跑了出去,英慕白笑道:“胭小姐就別客氣了,不就是一件衣服么,外面這么冷,凍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br/> 他瞥見楚胭局促不安的神情,忽然怔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瞬間臉就紅了。
“那個,外面的衣服不打緊的……”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剛說完就恨不得掩住自己的嘴,這是說得什么話,還不如不解釋呢!
“那個,反正你穿著男裝,再披一件披風也沒什么的?!彼匦陆忉尩馈?br/> 氣氛尷尬,似乎又有一絲絲溫馨,楚胭回想起自己剛穿來這個世界時的事,當時怎么就能覺得,穿一下男子的中衣無所謂的,明明是很尷尬很別扭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