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靜靜的聽著,一言不發(fā),平靜如一片大海。
他早就猜到,班萍水絕對不會在一爐回春元丹之下就束手就縛。
這也是他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煉丹分系統(tǒng)的強大——將丹藥煉制到這種地步,驚人的一般人都不會相信了。
所以,日后還得適當收斂。
威帝如電雙目籠罩江楚,冷然問道:“你作何辯解?”
江楚淡淡一笑。
他不僅猜得到威帝對班萍水的維護之意,也看得出,威帝對這種說法已經(jīng)極為信服。想到小楚子的遭遇,對這個皇帝的觀感,頓時又差了幾分。
他悠然一笑,不慌不忙的道:“這些,也都是班萍水的猜測罷了,沒有任何真憑實據(jù)。而我,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贏了他!”
班萍水冷笑道:“證據(jù),就在你這小太監(jiān)的身上!很簡單,只要讓人一搜,檢查一番你身上是否有一位正常丹師的行頭,丹爐、玉剪、靈材等,自是一目了然!”
人群微微動容。
任何時候,只憑一面之詞的猜疑,便要搜人的身,是對人的大不敬,對武者名譽尊嚴的巨大侮辱。
江楚不屑一笑,傲然道:“你若敢搜我的身,將本人身上的一些重大隱秘暴露當前。我?guī)熥鹄做慌瑒e說你區(qū)區(qū)一個班萍水,這里所有的人,舌能言者、目能視者、耳能聽者、手能動者、足能行者,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他這么說,甚至在威脅眼前的威帝。
好像在對威帝說,老子連你都不怕!
江楚也的確不怕。
最壞的后果,不過就是用飛行靈符遠遁六十里,他完全承擔的起。
眾人又是一番騷動。
畢竟,班萍水也只是猜測而已。如眼前這種品相的回春元丹,別說一次十顆,連一顆都不多見。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才說要比回春元丹,他們就恰好有十顆?
而假設(shè)小太監(jiān)真能煉制出來的話,那他的背后,怎么可能沒有一位驚天動地的厲害師尊?
威帝自然也想通此中關(guān)節(jié),甚至沒有因為江楚這句威脅意味極重的話動怒,而是淡淡道:“班丹師,此法不通!”
班萍水咬咬牙,喝道:“那就再斗一局,我們再比一次!本丹師一萬個不相信,小東西真有此等本事。”
眾人齊齊看向江楚。
不錯,再比一局,乃是處理眼前情況的最好方法。
江楚翻了個白眼,不咸不淡的道:“不比!班萍水臉皮其厚如城墻,就算我再勝十局,他也一定會耍賴皮!”
班萍水氣的臉上又是一片血紅,咆哮道:“胡說八道!本丹師什么時候耍過賴?再污蔑我,本丹師要你的命!”
江楚鼻孔里冷哼一聲,一臉不屑,索性不再搭理。
班萍水咬牙切齒的道:“好!那本丹師答應(yīng)你,這一局的結(jié)果,無條件接受。誰若是拒不承認,便是滿屋眾人之敵!”
江楚這才看向威帝。
威帝沉吟道:“那這一局的比試,由朕來做裁決。若有一方不服,那便是與朕為敵,與大楚王朝為敵!此外,為了公平起見,比試開始后,參賽雙方不得與人有任何接觸!”
“好!”
江楚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