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間接被帝梵傳染了,她不知不覺也陷入了夢鄉(xiāng)。
啪嗒……
有什么從眼前滴落,滴答滴答的聲音,好冷,身子顫了顫。實在是太冷了,從頭到腳都麻木了一樣,無法動彈。
用力睜開雙眼都無法讓視線清晰,完全粘稠成一片,睫毛似掛著沉重的霜雪。她在拼盡全力,囁嚅著顫抖的嘴唇,念著一個人的名字,迎著這一場似乎永遠(yuǎn)不會停止的大雨。
盛柿猛然驚醒,喘息著,額間滲出一陣汗水,她仰頭,帝梵依舊閉著眸子,睡的安慰,窗外夕陽掩蓋在窗簾之下,投下淺淺黃暈。
帝梵的手明顯已經(jīng)從她的肩膀上移開了,盛柿輕緩起身,走到一邊想將窗簾拉好,卻在那一瞬間,朝遠(yuǎn)方一望。
身處于血腥正央的人,銳利的視線透過玻璃窗朝著盛柿而來。
心剎那間漏跳一拍,隔著這么遙遠(yuǎn)的距離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狠毒與陰鷙,盛柿捏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后怕,將窗簾拉上。
對方果然大膽……是猜到帝梵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有什么舉動嗎?簡直是太明目張膽了!心里有點像打抱不平,結(jié)果在看到睡的慵懶,仿佛與世無爭的帝梵的時候,偃旗息鼓。
……他的態(tài)度,也未免太放松了吧。
忽然,有人敲門。
盛柿心一驚,不知道是巴德還是巴赫,她剛想走過去開門,腳踝忽然被人抓住,她回頭,帝梵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來,保持著他一貫懶洋洋的模樣,修長如玉的手指橫亙在薄唇正央,示意她安靜。
不知為何,盛柿安心了許多,她收回步子,跪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