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耳朵貼在墻壁上,聽不真切,便整個趴在墻壁上,努力聽,當(dāng)聽到段西行說街上的紙條時,一喜,笑了起來。
“笑什么?”不知何時過來的李樂安,學(xué)著陳曦的動作貼在墻上。
突然有聲音,陳曦猛嚇一跳,彈起來,“你什么時候來的?”
“來蠻久了,你在這里做什么?”見到陳曦,李樂安提起的心也放下了,隨即好奇起來。
陳曦拉著她離開書房墻角,來到亭子里,翠兒很有眼力見的上茶上點心,“街上的紙條也看見了吧?”
“看見了,顧貴妃這回要倒霉,哼,讓她欺負(fù)我母妃,最好治罪顧丞相,看誰給她撐腰!”李樂安憤怒的道,小拳頭握得緊緊的,隨時要打人般。
陳曦掰開她緊握的拳頭,“公主就不好奇紙條是誰散播的嗎?”
“不是你嗎?字好丑,一看就知道是你寫的?!崩顦钒矊⒁粡埣垪l遞過來放在陳曦面前,“你看,顧家明,不認(rèn)真看我以為是顧家日月呢。”
陳曦:“……”她不自在的咳嗽兩聲,目光移到紙條上,只是,字哪里丑?分明筆鋒有力龍飛鳳舞,嫌棄的看向李樂安,“你竟然套路我!”
“哎,誰讓你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知道,還支開我?!崩顦钒埠懿婚_心,她覺得自己跟不上陳曦的步子,那怎么行?她只有陳曦一個朋友,跟不上她步子,以后跟誰做朋友去?沒有朋友豈不孤單?
陳曦不語。
“我錯了還不行?不過你是怎么想到這一招的?”李樂安好奇寶寶般湊到陳曦面前問。
陳曦?zé)o奈,掰開她的臉,坐下來,托腮道:“還記得聲東擊西嗎?”
“哪個是東?哪個是西?”李樂安到現(xiàn)在都還一團(tuán)亂,根本理不清,只覺得陳曦將一潭水?dāng)嚋喠恕?br/>
陳曦神秘一笑,“你猜?”
齊王府,齊王與世子李軒同桌用早膳,只聽齊王道:“人找到了嗎?”
“沒有,手段很高明?!崩钴帗u搖頭,神色凝重。
“府上混入其他府的人,竟然發(fā)現(xiàn)不了,看來得整治整治了。”齊王不緊不慢的道。
“從昨夜來看那人沒惡意,不過利用咱們是事實?!崩钴幗釉?。
“哼?!饼R王想起自己入宮的目的冷哼一聲,“那人知道本王聽了消息不能坐視不理,最后不過是拖延懲治慧妃罷了,雕蟲小技。”
“兒子一定查出此人是誰?!崩钴幍?,這一次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利用,下一次呢?他不敢想。
說罷他又道:“父王,人會不會是北相……”
齊王搖搖頭,“不會,陳伽年此人走君子之道,心里想著江山社稷,不是那種會使下三濫手段的人,怕是慧妃做的?!?br/>
“慧妃能有那么大本事?她能顧好錦繡宮便不錯了,哪里還能將手伸進(jìn)咱們王府?”
“陳伽年將人借給慧妃呢?你要知道,慧妃一直當(dāng)北相府是娘家。”
“也是,她也姓陳?!崩钴幍皖^用膳,只是心里一直覺得昨夜那在府上傳播,關(guān)于沈夫人傳言的人不是慧妃命令的。
同樣有疑惑的還有齊國公和魯國公,他們與三位丞相不一樣,不參加黨爭,只是莫名其妙便被牽扯進(jìn)去。
“人還是沒查到?”齊國公問。
“小的失職?!?br/>
“給我查!”齊國公脾氣沒齊王好,被人利用往宮里跑了一趟,一宿沒睡!“老夫倒要看看是段家小子,還是楊家小子,敢在老夫府里安插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