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允吾贊同,“是該去國子監(jiān)看看了?!?br/> 兩人次日清晨便坐著馬車去了城東國子監(jiān)。
一白胡子老者攜眾人在國子監(jiān)的門匾下跪地相迎,“國子監(jiān)祭酒金正參見二殿下二皇子妃?!?br/> 溫少喧忙扶了金正一把,“怎擔得起老先生這一跪,您任國子監(jiān)祭酒三十余年,教導了數百學子,該是我跪老先生才是?!?br/> 金正謙遜開口,“二殿下過譽了,今日您與二皇子妃到此是為了烏博士與顧員外郎之案?”
溫少喧點頭,“今日來是有一物想請諸位辨認一下。”
眾人不明所以。
溫少喧將那枚月牙形白玉拿了出來,“可有人見過此物?”
眾人一見,皆是一愣。
溫少喧狐疑地盯著眾人,“你們識得此物?”
一名攜著四名家仆的中年博士連連搖頭,“不認識,誰認得此物!”
“哦?”溫少喧緩緩靠近那名博士,“這枚月牙白玉應是鑲嵌在涂上雪涂博士耳上之物,你們與她相處數年竟不識此物?”
“我……”博士有些驚慌。
溫少喧疑惑漸深,“明明識得卻說不識,教學還攜四名家仆,好似已知烏博士與顧廣孝是誰所殺,擔心禍及自身,慌忙自保?!?br/> “我什么都不知道!”博士面上泛出心虛之色。
“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什么都知道!”沈允吾拔劍而出,“看來需得我審問一二了!”
博士對上沈允吾鋒銳如刃的雙眸,驚恐倒退。
“二皇子妃!”金正冷聲制止,“姜博士不過是攜了幾個家仆入國子監(jiān),犯了什么罪需您審問?”
沈允吾冷然轉身,“他分明有所隱瞞,我懷疑他與烏博士和顧廣孝之死有關。”
金正神色端嚴,“國子監(jiān)內的博士皆是皇上親封,教導貴臣之子,威信極為重要,若您隨意尋個借口便可審問博士,那他日誰人都可欺辱博士,還有何威信可言?”
沈允吾狐疑地打量著金正,“金祭酒如此激動做什么,若心中無鬼審一審又何妨,該不是金祭酒也知其中端倪,故意隱瞞吧?”
“荒謬!”金正呼吸漸漸急促,“老夫為國子監(jiān)半生,向來端正自身……”
“老先生別激動?!睖厣傩Τ雎?,“是紅芙言語不當,我在這里給您賠不是了。”
金正面色不悅。
溫少喧抱拳請辭,“今日叨擾諸位了,既諸位都不識此物,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真轉身離去。
沈允吾詫異跟上,“你這怎么又走了,這群國子監(jiān)的博士一定有問題。”
溫少喧當然也知,“但金祭酒年老體弱,剛已開始大喘氣,要真有個好歹,你我不好交代?!?br/> “那也不能就這么回去了!”沈允吾提議,“不如我偷偷抓一個博士來問問?”
溫少喧搖頭,“國子監(jiān)教授的皆是官員之子,特別是國子學教導的是三品以上的權貴之子,稍有不慎便會惹眾臣反撲,指責你我行事欠妥,怕是案子還沒查清,彈劾你我的折子就要堆上父皇的御書房了?!?br/> “那該如何是好?”沈允吾憂心。
溫少喧沉思,“既明的不行,就暗中調查,派一人女扮男裝進入國子監(jiān),查清楚涂上雪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要殺烏博士和顧廣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