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擲地有聲。
大敵當(dāng)前,他顧不得郭琳這個員工的存在,直接拿出了自己強(qiáng)勢的一面。
林?jǐn)嗵炻勓砸膊粦峙?,只是道:“你小小年紀(jì)能有這等本事,也是不可多得的良才。我問你,你師承何人,何派?”
“你想問的就是這些?”
于帆沒有回話,語氣不善,說道:“我還以為你想問徐少青等人去了哪里,結(jié)果卻是先打探我的底細(xì)。怎么,是怕我跟腳深厚,引火燒身嗎?”
對敵人沒必要客氣,反正除生死之外沒有更多可能,白費口舌客套來去,不僅浪費時間,還容易暴露自己的底蘊(yùn)。
面對他的嘲諷,林?jǐn)嗵彀酌钾Q起,色厲內(nèi)荏道:“年輕人,你師父難道沒有教你,做人應(yīng)該謙虛一點么?”
“哈哈哈?!?br/> 于帆大笑,“我?guī)煾钢唤塘宋乙粋€道理——誰強(qiáng),誰就是爺!老頭,如果你想問我?guī)煾甘钦l,那么我告訴你……你,不配知道!”
此話一出,林?jǐn)嗵炷樕狭⒖套兊藐幊痢?br/> 冷哼一聲,“狂妄!”
右手并起兩指,往于帆刺來。
這看似普通的兩指,卻蘊(yùn)含著精心修練數(shù)十年所打熬出來的絕世劍氣。
噌~
霎時間,大堂之內(nèi)風(fēng)聲利嘯,嘹亮的劍鳴之音迸發(fā)而出。
一道血色劍光,直取于帆胸膛!
于帆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察覺到對方的舉動,立刻雙手往身前畫了個圓,指尖真元流轉(zhuǎn),一張?zhí)珮O圖憑空凝成。
嘭!
劍氣撞在太極圖上,引發(fā)一陣劇烈的震蕩。
這鬧市之中,還從未有過兩個如此強(qiáng)大的人交手。
韓清月等三女毫無修為,雖然沒有被法術(shù)波及,但震蕩的力道還是讓她們跌倒在了地上,就連有武術(shù)根底的李惜霞也不例外。
徐四海則只是退了兩步,并無大礙。
碰撞過后,血色劍氣消散而去,太極圖也逐漸淡化。
兩人都只出了一招。
林?jǐn)嗵炜粗诜涎壑谐錆M了震驚之色,喃喃道:“不可思議,你不僅修為高,根基竟然也是如此扎實,居然能接得住我的阿鼻劍氣?!?br/> 于帆表現(xiàn)的很平靜,說道:“境界的差距,不是尋常技藝所能彌補(bǔ)的。你還差了些,下輩子再好好領(lǐng)悟吧。”
說著,他眼簾低沉下來,眸中金光涌動,體內(nèi)真元也是滾滾流淌。
瞳中劍氣,出!
嗤!
兩道金光迸射,在極短的距離之下,幾乎連一個瞬間都不到,就擊中了林?jǐn)嗵斓拿骈T。
然而……
這一次于帆卻失手了。
在他動了殺念,醞釀瞳中劍氣的時候,林?jǐn)嗵煲呀?jīng)感應(yīng)到了危機(jī),往后退了一步,同時調(diào)動了渾身真元。
所以這兩道金光雖然命中了林?jǐn)嗵斓拿骈T,卻很大程度的被護(hù)體真元給抵擋了下來,只是在對方臉上破開兩個淺淺的血洞,卻未能穿透頭顱,擊碎大腦。
“啊!”
臉頰受創(chuàng),顴骨開裂,林?jǐn)嗵彀l(fā)出痛苦的嘶吼。
他知道自己不是于帆的對手,當(dāng)機(jī)立斷,運(yùn)轉(zhuǎn)阿鼻劍道之力,轉(zhuǎn)身攜起徐四海,閃身逃竄。
于帆抬手便是一個神通“呼風(fēng)”席卷追擊,又在林?jǐn)嗵旌蟊乘洪_數(shù)十道微小的傷口。
但卻還是被其逃走了。
林?jǐn)嗵熘苯幼查_鋼化玻璃墻體奪路而逃,顧不得外面便是鬧市,也顧不得有很多路人在圍觀。
他速度奇快,猶如飛劍一晃而逝,普通人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街角。
于帆沒有去追。
不是不想,而是真元所剩無幾,不敢貿(mào)然追上去。
林?jǐn)嗵祀m不如他,但阿鼻劍道是為殺戮而生,若是自知必死,絕地反撲,憑他現(xiàn)在只剩三成多的真元,恐怕抵擋不住,搞不好要落個同歸于盡的下場。
復(fù)仇不在一時,況且林?jǐn)嗵熘徊贿^是徐家的一個下屬,還不是正主,不值得他舍命相博。
“小……小帆?!?br/> 大堂里,響起韓清月怯怯的聲音。
“嫂子。”
于帆回過身,看了看韓清月,又看了看呆愣的坐在地上,忘記爬起的郭琳,有點無奈。
沒有辦法。
仇太深,恨太濃,忍不住就打起來了,根本顧不得旁邊還有普通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