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廣場。
卯時三刻。
整個寒山宗,都顯得格外嚴(yán)肅。
數(shù)十萬寒山弟子,嚴(yán)陣以待。
數(shù)十萬道門之修,怒目慨然。
從寒山宗山門,一直到寒山廣場。
每一個道門眾人,臉上都滿是嚴(yán)肅。
西漠凈塵的到來,早就讓東荒所有人都有所關(guān)注。
其他九大道門圣地、江湖散修、其他各系之人,都紛紛來到了這邊觀禮!
這種時候,沒有人敢放肆!
“凈塵來了!”
就在這時,山門處一道白光劃過。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朝著山門的方向望去。
當(dāng)!
當(dāng)!
當(dāng)!
場中一片安靜。
只剩下一下又一下,降魔杵敲擊地面的聲音。
伴隨著降魔杵敲擊地面。
眾人只見,一個身披僧袍的身影,正一步一步,朝著寒山廣場的正中央走來。
和尚不大,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臉上卻是有著不屬于這個年歲的滄桑與淡薄。
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這和尚絲毫沒有一點點畏懼之感。
反倒是淡淡一笑,左手在胸前豎起,低念佛號:“阿彌陀佛?!?br/> 他微微躬身,注視前方,那兩排早早已經(jīng)站好的寒山弟子,以及后方數(shù)不清的東荒道修:
“貧僧凈塵,今日前來寒山,與姬酒酒辯論佛法?!?br/> 凈塵的聲音不大。
但卻是非常好的傳入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這,便是戒律之力!
凈塵話落片刻,寒山主峰大殿之中,傳出一陣淡淡的聲音。
“請!”
有客來,寒山自當(dāng)不懼!
“謝過寒山宗主?!?br/> 凈塵道了聲謝,隨后拿著自己的降魔杵,朝著前方,輕輕一踏。
嗡!
在他剛剛踏出一步的瞬間。
只見他的身體周圍,頓時生出一陣微弱的佛光!
同時,若有若無之間,一些靠的近的寒山弟子,還在他身上聽到了一些佛門梵唱。
最開始,幾個寒山弟子以為自己看錯了,聽錯了。
可是。
隨著凈塵每走一步,每靠近寒山廣場中央一分。
他身上的佛光就越盛。
他身體周圍的梵唱就越響亮!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不少道門眾人,都紛紛的面露凝重。
因為他們知道。
從寒山宗正式迎進來對方的那一刻起。
真正的辯法,已經(jīng)開始了!
一步!
兩步!
三步!
當(dāng)凈塵來到寒山廣場最中央的時候。
他身上的佛光,已然堪比一方小太陽。
周身的梵唱,更是響徹整個寒山廣場,讓在場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這佛光……這梵唱……”
人群之中,李幼安臉上滿是震驚。
同時,心頭莫名生出了一種,想要馬上盤坐下來,然后雙手合十,低聲默念一句阿彌陀佛的沖動!
不僅僅是他。
在場的不少人,都有這樣的沖動。
甚至一些修為比較低的人,已經(jīng)盤坐在了地上。
雖然雙手還沒有合十,臉上神色還滿是掙扎。
但終究只是時間問題。
這和尚太恐怖!
鐘墨璃望著凈塵,臉上滿是凝重之色:“以佛門戒律之力,強行影響人的心神,讓周圍的人也遵循戒律?!?br/> “可若只是佛門六品戒律境,不應(yīng)該會有這等影響才對。”
“這和尚有點門道!”
坐在上方的李木寒看著這個情況,眉頭也是緊緊一皺。
“掌門師兄,這和尚的戒律之境是不是有些強的離譜了?”第三峰的掌座眉頭緊皺問道。
李木寒雙眼之中也滿是警惕,深深地點了點頭;
“當(dāng)日天空中浮現(xiàn)獅子吼法相虛影的時候,我就感覺奇怪,為何一個六品戒律小僧,能夠施展三品以上才能施展的法相虛影?!?br/> “現(xiàn)在看來,這凈塵果然有點問題?!?br/> 其他幾位掌座紛紛望了過來:“怎么講?”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br/> 李木寒眉頭緊皺:“這凈塵……”
“恐怕是金剛轉(zhuǎn)世!”
……
“能夠施展出法相虛影,很有可能是金剛轉(zhuǎn)世?”
聽到陳萬豪這么說,蕭夜不由咂了咂嘴。
手中拿著一卷竹簡的陳萬豪點了點頭:“根據(jù)三師兄的手札記載,普通的佛門六品是不可能施展出法相虛影的?!?br/> “能夠施展出來,要么前世是佛門強者,要么就是當(dāng)世佛陀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