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晏瞥了眼三師兄,卻想到這貨是個狼人,還是個自刀狼。
他挑眉道:“沒人跟你說教坊司?!?br/> 許清新:“???”
他狡辯:“這開京城里除了教坊司哪兒哪兒還有達官顯貴和漂亮姑娘聚集的地方?明明是個好色之徒還引導我害我風評!二師姐你還是趕緊把他關禁閉吧。”
看著惱羞成怒的許老三,李清晏樂了:“明明是個好色之徒跟我李清晏有什么關系?”
許清新:“???”
長生師姐制止了倆人互懟垃圾話的勁頭:“玄朗你是想通過教坊司把香水傳播出去?”
李清晏順手拍馬屁:“二師姐英明?!?br/>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流行風尚的傳播都是自上而下的。
一方面是因為只有有錢有閑有地位的人才有空余時間折騰一些看起來很厲害,但沒什么卵用的東西。
后來他們把這叫做藝術。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能成為一個社會頂層的人必然接受了更高層次的教育。
哪怕他們本身肚子里沒什么貨,
但長期耳聞目濡也有了些品味。
就像薄儀說的:我也不懂你們那些個鑒別的方法技術,就是看你那幾件玩意兒和我家里的那些個不太一樣。
這,
可能就是所謂的底蘊吧。
長生師姐多聰慧一姑娘啊,這些道理當然也是懂的。
所以她問道:“所以,你要先去拿著師父給你的財資去教坊司?”
公款喝花酒!
許清新登時精神了:“我就說他李玄朗不是什么好東西!”
李清晏卻擺手道:“哪能啊,這貨源,銷售渠道都還沒搞定呢;這香水目前還只是半成品,我們要做的事兒還很多啊。”
說著,
李清晏就從二師姐房間里翻出紙筆書寫起來。
沒多會兒,
一份計劃清單就寫完了。
李清晏把這份計劃清單遞給長生師姐和許清新,然后他自個兒看著手里的細毫毛筆出神,雖然穿越過來很多年了,但這毛筆使用用不慣。等后面有機會把硬筆搞出來推廣下。
他出神的功夫那兩人把那份計劃清單看完了。
長生師姐沒說話,
她習慣謀定后動,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石破天驚。
許清新就沒那么多想法了,他揮著計劃清單道:“所有香水你都要用琉璃瓶來裝???”
大騰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了玻璃,不過現(xiàn)在叫琉璃。
因為燒制工藝保密,而且出品很少,琉璃的價格很貴,哪怕在李清晏看來相當粗制的玻璃器皿也和上品瓷器一個價。
工藝稍好一些的更是宮中貢品。
許清新氣急:“敗家也不是你這么敗的吧?按你這份計劃,我們手里那兩百貫夠做啥?不說盤下店面裝修之類的了,光是琉璃瓶那兩百貫都不夠用!”
李清晏:“……”
他木著眼望向唇紅齒白嬌美異常的許老三:“呵果然是個頭發(fā)長見識短的,還給錢?!?br/> 給錢是不可能給錢的!
玻璃瓶這事兒上他不單打算白嫖,還想倒賺一筆。
許清新:“……”
他扭臉望向二師姐:“我真打不過他?”
二師姐慫恿:“要不你試試。”
許清新拂袖:“我豈是那種粗鄙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