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老王最近有點不太對勁？”段水流問道。
　　“好像是有點！”
　　王子琢磨道：“大概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吧！聽說這兩天，他還跟嫂子吵架了?！?br/>　　那是吵架的問題嗎？
　　老王一直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哪怕家里發(fā)生再大的事，也不至于影響到工作狀態(tài)。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
　　段水流明顯感覺到，老王的工作態(tài)度出了問題。有一種擺爛的味道，好像沒有以前認真負責(zé)了，做出的決策也是漏洞頻出。
　　“你什么意思？”
　　“水流哥，難道你……”
　　王子瞪著段水流，語無倫次道：“難道你終于忍不住了，決定推翻老王，自己做老大？”
　　“放心，我支持你！”
　　說著說著，王子一下就激動起來了，拍著桌子怒吼道：“實不相瞞，我早tm不爽老王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今日我倆便篡奪了這ieed秘書長的虛名！”
　　“停停停！”
　　“你想造反別帶上我，我可沒說過這話。”段水流頭疼道，“我的意思是，老王是不是有問題？”
　　“你不覺得，他最近很反常嗎？有時候剛做的決策，沒過多久又推翻了！”
　　確實如此。
　　之前沒想到這一點，現(xiàn)在經(jīng)過段水流的提醒，王子也反應(yīng)過來了。
　　老王確實很不對勁。
　　“卡納弗拉希？”
　　他試探性提問道。
　　段水流點頭，沒說話。
　　周圍的空氣仿佛陷入了凝滯，在段水流輕微的喘息聲中，王子小聲詢問道：“那怎么辦？”
　　“等機會！”
　　馬上就到聯(lián)合演練了。
　　到時候，巴黎分部的代表會抵達江川，同ieed總部派出的精英，進行一次大規(guī)模的演練活動。
　　屆時，老王會很忙。
　　那就是他們最好的時機，以此來辨別誰是真的老王，誰是卡納弗拉希偽裝的老王！
　　“我明白了！”
　　王子皺眉說道：“那這件事，需要告訴譚總和老李嗎？”
　　“不用！”段水流斬釘截鐵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泄露，只憑我們倆也足夠了?！?br/>　　“好，我聽你的！”
　　……
　　同王子商討完作戰(zhàn)計劃后，段水流來到了ieed總部位于a區(qū)的地下作戰(zhàn)指揮中心。
　　老王正在這里，召集各部門負責(zé)人，安排三天后的聯(lián)合演練事宜。
　　段水流坐在角落旁聽。
　　從他的視角來看，眼前的老王很正常，一點也看不出問題。這恰恰是段水流不敢貿(mào)然下手的原因，他不確定真假。
　　如果這是卡納弗拉希偽裝的老王，他出手逮住了，肯定是一件好事。
　　可如果是真的老王呢？
　　那他這次出手，可能會打草驚蛇。導(dǎo)致卡納弗拉希不敢繼續(xù)偽裝老王，轉(zhuǎn)而潛伏到暗處，那就沒法抓到他了。
　　只有一次機會！
　　他不能去賭那50%的正確率，只能根據(jù)行為判斷出真假，從而抓住卡納弗拉希。
　　會議結(jié)束了。
　　看到段水流尚未離去，老王收起文件包，充滿好奇地問道：“你怎么也來了？不去醫(yī)院照顧你那老丈人？”
　　“早上剛?cè)ミ^。”
　　段水流笑了笑，不動聲色地詢問道：“對了老王，你不是讓潛龍隊去調(diào)查德斯艾爾人嘛？”
　　“是啊，怎么了？”
　　“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段水流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不過王子告訴我，德斯艾爾人是純粹的能量體，不需要進食?！?br/>　　“出沒于江川的冬瓜大盜，不可能是德斯艾爾人。根據(jù)他的分析，嫌犯極有可能是新的宇宙人！”
　　“這樣啊……”
　　老王遲疑道：“新的宇宙人？連王子也不認識嗎？”
　　“是的！”
　　段水流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這絕對是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我覺得可以派出人手，盡快將其控制?！?br/>　　“算了！”
　　“德斯艾爾人更重要一點！這個冬瓜大盜，雖然威脅不大，但也不能完全不管……”
　　從目前的答復(fù)來看，段水流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老王的回答滴水不漏。
　　第一次試探算是徹底失敗了，但段水流并沒有因此氣餒，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
　　馬上就到演習(xí)了！
　　如果他安排人在演習(xí)時，偽裝成卡納弗拉希搗亂，結(jié)果會怎樣？
　　如果是老王……
　　以他的足智多謀與豐厚經(jīng)驗，即使沒有提前溝通過，也能大致猜出這背后的緣由。
　　可如果是卡納弗拉希偽裝的老王，發(fā)現(xiàn)有人在冒充自己肯定會火冒三丈，不問青紅皂白地讓潛龍隊出手消滅它。
　　這不就行了？
　　只要能分辨出真假，卡納弗拉希的偽裝便不攻自破，抓到他也只是分分鐘的事。
　　被段水流的古怪眼神看得有些心虛，老王好奇道：“還有事么？”
　　“沒！”
　　“這不是快過年了嘛！”
　　段水流笑道：“我尋思著，抽空大伙兒一起吃頓飯，順便搞個總結(jié)大會，你覺得怎么樣？”
　　“可以！”
　　老王認可道：“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就由你來安排?！?br/>　　“那……這個呢？”
　　段水流搓了搓手指。
　　老王板著臉訓(xùn)斥道：“活動經(jīng)費自己想辦法，別總是伸手問我要，你當(dāng)我是印鈔機?。俊?br/>　　真摳！
　　呸了一口，段水流開始相信眼前這個老王是本人了。
　　不給就不給吧！
　　反正他也賺了不少錢，拿出一點來籌辦年會，也算是回饋大家了。
　　等等！
　　好像不用自費？
　　ieed搞年會這種事，隨便拉幾個企業(yè)贊助不是很簡單嗎？給他們發(fā)一個“ieed合作伙伴”的頭銜，他們不就屁顛屁顛把錢送來了？
　　不僅不虧，甚至還能賺？
　　一想到這里，段水流頓時來了精神。開始琢磨著要如何利用好老王給他的“舉辦權(quán)”，多安排幾個廣告位，狠狠撈一筆。
　　還沒等他想明白呢，老王又說道：“對了！正好也快演習(xí)了，到時候把海外各大分部的同志都請來，大家好好聚一聚?！?br/>　　“啊這……”
　　段水流臉黑了。
　　光是江川總部，人就已經(jīng)不少了。如果再加上海外分部，那少說也得有幾百號人吧？
　　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全交給他負責(zé)，他得拉多少企業(yè)贊助才夠?。?br/>　　……
　　二月初。
　　雨過天晴的江川，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他們是來自ieed巴黎分部的同志，前來參加ieed首次聯(lián)合行動演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