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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青衫書生出現在豪客聚集的高檔賭坊中,確實比較另類,被人注意也很正常,這增加了辨別他同伙的難度。不過除此之外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南宮豪想到這連忙對張敬之喝道:“快照古老的話吩咐下去,還愣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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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敬之下樓后沒多久,就見云襄換了個桌子押骰子,不一會兒張敬之回來稟報道:“云公子推牌九的手氣似乎不太好,所以換成了押骰子。不過好像他依舊在走霉運,押骰子又輸了大概有二百多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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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在意他的輸贏?”南宮豪怒道:“叫人留意有哪些賭客在關注他才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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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敬之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連忙下樓傳令,片刻后回來稟報道:“弟兄們觀察到,大概還有十三個賭客有關注著云公子,大都是方才就關注著他的那些人?!?br/> ?
“再探!”南宮豪說完轉向老者,只見老者拈須微笑道:“只要他還在賭,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找出他的同伙?!?br/> ?
樓下大堂內,一身紅裝的柯夢蘭,比書生打扮的云襄更吸引旁人的目光,她打扮入時,模樣秀美,這也罷了,難得的是她推牌九的手法,比絕大多數賭徒都要熟練迅速,完全不像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在賭場中豪賭的女人本就不多,尤其是如此年輕漂亮且手法熟練的女賭徒,這自然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不少賭徒先后聚到她身旁,在為她搖旗吶喊的同時,也跟著押上幾兩銀子,以分享她的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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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殺!”柯夢蘭將手中牌九拍在桌上,目光有意無意地脧向右前方隔著三張桌子的云襄。她今晚的手氣似乎不錯,面前的籌碼已堆成了小山。雖然還不完全清楚云襄的計劃,但她還是希望能夠憑高明的賭術,在鴻運賭坊光明正大地贏錢,最好能超過云襄請來的那個主角。在每一次在殺四方之后,她都忍不住要望向不遠處玩骰子的云襄。誰知對方對她的得意全然無視,甚至都不往這邊看上一眼,這讓柯夢蘭恨得牙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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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襄身后一桌押寶的賭桌前,舒亞男與明珠激戰(zhàn)正酣。她們打扮成兩個素不相識的賭客,明珠扮成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而舒亞男依舊白紗蒙面,只留雙目在外。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偶爾也到鴻運賭坊來玩為免拋頭露面,她們常常用白紗蒙面,所以舒亞男的蒙面打扮,并沒有引起旁人更多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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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沒多久,扮成貴公子的明珠似乎輸得有些不耐,將一又能銀票拍在桌上,對眾賭客道:“我要坐莊,你們誰也別跟我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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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寶通常有足夠的本錢就可以要求坐莊,在鴻運賭坊是以四千兩銀子為限。明珠將四千兩銀票交給負責看賬的賭坊伙計后,就去另外一個房間,那里有四張木牌和一個木匣子,四張木牌上分別刻著春、夏、秋、冬四字,外面賭桌上則畫著春、夏、秋、冬四門。坐莊的人只須從四張木牌中任選一張裝在密閉的木匣子中,交給賭坊的伙計送到外間的賭桌,眾人就可以在春、夏、秋、冬四門上任意下注,押一門或兩門,只要押中,莊家即按四倍賠付。由于莊家在賭舊上最少只留四千兩銀子的籌碼,所以每次下注的最高上限定為一千兩,以免閑家押中后,莊家不夠賠的情況出現。按鴻運賭坊押寶的規(guī)則,莊家只有輸光四千兩本錢或贏到一萬兩才能選擇是否下莊。如果莊家的籌碼輸到不夠四千兩,賭坊要負責補齊差額,并按輸贏比例分賬,這樣既能保證了賭坊的利益,也讓游戲不至于因莊家賭本不夠而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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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亞男和明珠作為閑家已經玩了好一會兒,由于二人下注都比較謹慎,所以輸贏并不大。在云襄來到賭坊,與賭坊看場的暗燈一一招呼后,舒亞男總算認出了賭坊中所有看場的暗燈。她沖明珠使了個眼色,照原定計劃,由云襄引開暗燈們的注意后,該她和明珠出手了。舒亞男所在的位置背對云襄,她也控制著自己決不看云襄一眼。坐莊的明珠離開后,她開始專注于每次開出的木牌,并時不時押上幾筆大注,籌碼漸漸在她面前堆成了小山,一切就如計劃的那樣,她終于開始贏大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