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問了柳樹什么時候砍的問題,鄧明宇撓著腦門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保安王大偉卻忽然說道:“大師,這棵柳樹是我?guī)丝车?,去年冬天臘八的時候砍的,我記得很清楚,那天廠子煮的臘八粥。”
“對對對,是臘八那天砍的,我也想起來了?!北槐0餐醮髠ヒ惶嵝眩嚸饔钸@才想了起來。
“砍這棵柳樹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么稀奇的事情?”楚昊問道。
眾人看向了王大偉,這樹是他砍的,他應(yīng)該記得最清楚,鄧明宇只是下令的,完全記不起來具體的細節(jié)。
王大偉凝眉想了一陣,悻悻說道:“我記得當(dāng)時這棵柳樹上有一個很大的喜鵲窩,夏天的時候我們還開玩笑說去這窩里掏鳥蛋吃,可是找來梯子上去一看,這鳥窩里什么都沒有,你說怪不怪?到了冬天就更看不到喜鵲了,偶爾有幾只烏鴉、麻雀什么的路過也沒在這窩里常住。等到冬天砍倒這棵樹的時候我們還特意看了一下這個鳥窩,你們猜這鳥窩里有啥?”
說到這里,王大偉停頓了一下,似乎很懼怕說出那個東西。
“靠,你別大喘氣,趕緊說?!标愰_本就被這些突然死翹翹的老鼠嚇得不輕,王大偉這一停頓更是把他嚇得不輕。
王大偉抽上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才說道:“鳥窩里有一根白骨,很大很粗的一根白骨,得有半米長!”
王大偉說著還伸出胳膊比劃了一下長度。
“白骨?人骨還是動物的骨頭?”楚昊摸著下巴問道。
“誰認得這玩意到底是人骨還是動物的骨頭,當(dāng)時都嚇傻了,急忙找地方把這骨頭給埋了!”王大偉心有余悸的說道。
“埋哪里了?”楚昊繼續(xù)問道。
“就這顆樹墩子旁邊?!蓖醮髠ド焓忠恢秆矍暗臉涠兆诱f道。
“當(dāng)時砍樹為什么不把這樹根一起刨掉呢?”楚昊再次問道。
“這棵柳樹是棵半拉樹,中間都空了,冬天砍樹的時候還以為它死了,就沒把這樹墩子弄走,誰想到它現(xiàn)在又芽了!”王大偉解釋道。
“找工具把這根白骨挖出來!”楚昊吩咐道。
“挖這玩意干啥?難道廠子里出事跟這根白骨有關(guān)?”鄧明宇愣愣的問道。
“八成就是這根白骨的問題,不過這棵柳樹長在這里本就不對?!背恍闹幸呀?jīng)有了答案。
“大師,您別繞彎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栽樹也是有學(xué)問的,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背唤忉尩溃骸吧_B著喪,宅前栽桑樹會喪事在前,肯定不吉利。房后栽柳樹,柳樹不結(jié)籽,房后栽柳就會沒有男孩后代,還有一種說法說是后柳后溜的諧音,寓意會跑光財氣。”
“那鬼拍手是什么樹?”王大偉好奇問道。
眾人都支著耳朵等待楚昊的解釋,早就被他這種風(fēng)水禁忌給吸引了。
“鬼拍手是楊樹,楊樹葉子風(fēng)一吹會有嘩啦啦啦的聲響,像是鬼拍手的聲音,有的地方也把鬼拍手稱作槐樹,槐樹有槐毒一說,小孩免疫力低經(jīng)常中槐毒,所以也稱槐樹為鬼拍手?!背辉敿毥忉尩?。
“原來是這樣,楚大師您懂得真多,比我之前請來的那些道士和風(fēng)水大師去強一百倍,他們就知道在這胡亂做法,連這栽樹的風(fēng)水禁忌都沒說出來?!编嚸饔畈坏貌怀姓J楚昊的博學(xué)了,連連稱贊道。
“這棵柳樹正好在廠房后面,實屬不吉利,再加上那跟白骨的出現(xiàn),你這廠子不出事才怪!馬上把白骨挖出來!”楚昊命令道。
這下,鄧明宇幾人再也不敢多問,急忙找來工具開始挖掘之前埋下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