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地來到露夜音的面前,良越毫不意外地瞧見露夜音又在彈琴。
——嗯~彈琴已經(jīng)成了露夜音必備的習慣,沒有之一。哪天,他見了露夜音,而露夜音不彈琴了,那才叫奇怪。
“我來了?!绷荚叫ξ乜粗兑挂?,“就快期末考試了,怎么還不見你復(fù)習?。俊绻阌惺裁床欢?,可以問我?!?br/> 拍了拍胸脯,良越自信地眨了眨眼。
露夜音一邊彈琴,一邊說:“……好的,謝謝?!?br/> “說謝做什么,太生分啦!”良越摸了摸鼻子,想起這次前來的任務(wù),忍不住地問,“對了,這個學(xué)期結(jié)束以后,你不會轉(zhuǎn)學(xué)的,對吧?”
“不會轉(zhuǎn)學(xué)?!甭兑挂衾硭斎坏鼗卮稹?br/> “可是……可是,那份「保送留學(xué)生」的通知書……?”良越欲言又止。
露夜音終于抬起下巴,定定地看向良越,一字一句道:“你放心?!?br/> 良越心下一動,靜靜地看著露夜音。
露夜音道:“不去理會它,它自會無效。”
心跳撲通撲通,良越啞聲道:“然后呢?”
“然后?——名額按排名,傳給下一名?!甭兑挂糨p描淡寫地說。
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言下之意是:冠軍既然不要,那就轉(zhuǎn)給亞軍。
而亞軍卻有三人……
眼皮跳了一跳,良越又道:“什么時候會有另行通知?”
“就在寒假前吧?”露夜音估摸地回答。
良越默默地松了一口氣,心情爽朗了不少。
佯作不大在意地,良越挪到露夜音的身后,無聲地嗅著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心里滿是歡喜,輕聲地喚道:“音——”
“嗯?”百忙之中,露夜音抽空地回應(yīng)。
良越傻乎乎地喚道:“音——音——”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露夜音無聲地悶笑。
這次對話,就在良越欣賞露夜音的琴聲中,慢慢地結(jié)束了。
傍晚,良越告別露夜音,返回家中,并向姐姐良桔紅說明了此事。
良桔紅挑了挑眉,不敢相信道:“她……她竟然放棄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良越無語地翻個白眼,“她才高一??!而且,這場音賽每個學(xué)期都能舉行吧?——錯過了這次,還有以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再者說了,你真的希望她接受?”
把眼一挑,良越似笑非笑地瞅向自家姐姐。
蓋因露夜音表明她不會轉(zhuǎn)學(xué),良越已然心花怒放,都敢挑戰(zhàn)良桔紅的權(quán)威了。
良桔紅把眼一瞪,伸出手來,一把捏住良越的兩腮,喝道:“你怎么說話的?”
表情雖是兇兇的,語氣卻一點也兇不起來。
相反地,聽她的口吻,還夾雜一絲驚喜。
——所以,看吧~姐姐嘴上拒絕,身體卻很實誠……她果然也想考進那所萊克溪音樂學(xué)院!
也對——誰讓她已經(jīng)高三來著?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良越突然期待起姐姐真的出國留學(xué)的情景:他決定在余下的兩年里,把露夜音追到手——沒了姐姐的干擾,想來他更容易成功吧?
……校園生涯漸漸地緊張起來:畢竟快要期末考試了。
撇開良越他們高一學(xué)生不提,高考生們,諸如良桔紅和折飛,特別是良桔紅,每天像一只驕傲的孔雀般地,昂頭看天走路,用暗舞和雪曼絲的話來說:鼻孔都快翹上天了——特別自大!
也難怪良桔紅自大:即將高考了,良桔紅意外地收到了萊克溪音樂學(xué)院的保送留學(xué)生通知書,可把良桔紅樂壞了——當然,被邀請的人還有折飛!
與良桔紅相比,折飛可要低調(diào)多了:依舊該復(fù)習的復(fù)習,該練習的練習,絲毫沒把萊克溪音樂學(xué)院的保送留學(xué)生通知書放在眼里——明明之前,他很重視!
嘴里泛酸,雪曼絲不失時機地挖苦道:“你得意什么?——如果不是高一生露夜音自動地放棄,會有你們上位的機會?”
良桔紅笑瞇瞇地,一點也不因雪曼絲的嘲諷而生氣,反而輕描淡寫地回擊道:“那也要有機會???——我好像記得,只有我放棄,才有那個誰的機會?”
雪曼絲的臉色氣成了豬肝色。
暗舞輕輕地拽了一拽雪曼絲,低聲勸道:“別和她吵了?!?br/> ……對比良桔紅那邊的歡聲笑語和愜意日常,高考生們幾乎都在緊張認真地復(fù)習功課,包括暗舞。
咬了咬嘴唇,暗舞正在努力地背誦一篇英語演講稿——聽英語老師說,只要背下這篇稿子,那她就能掌握高中的所有英文語法!
據(jù)說,這篇英語演講稿囊括了中、高兩個階段的全部句式,極其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