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流殤瞳孔一震,蝕骨寒意從眸底涌出,臉色十分可怕。
“你說什么?!”
“總裁,季小姐和昊昊半夜時分突發(fā)惡癥,住進(jìn)了‘杏林醫(yī)院’……”
夜凌迎著風(fēng)霜戰(zhàn)戰(zhàn)兢兢得再次復(fù)說了一遍。
“馬上回去?!?br/>
他話音剛落,厲流殤就厲聲下令。
“總裁……”
夜凌心知他擔(dān)心厲昊天和季弦思,但這邊的行程還未過半,后續(xù)還有好幾個重要的會見和談判。臨時取消,只怕會引發(fā)一系列的地震。
他和暮雪一樣,很是擔(dān)心有人趁機對‘厲氏’集團(tuán)下手。畢竟,這些年,厲流殤得罪的人不少。
砰……
厲流殤不等他說完,直接重重甩門。
他如此反應(yīng),夜凌明白。所有一切都不能和厲昊天相提并論。更何況,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季弦思。
緊跟著,夜凌迅速打包行李,安排航班。至于后面的行程,只能晚些時候一個個打電話親自道歉。
同一家酒店。
頂樓。
一襲華袍的男子躺在陽臺上,身上的薄毯有一大半滑落在了地上。
他雙眸緊閉,唇角輕抿,呼吸清淺。
半封閉的陽臺,晨曦灑落。男子如畫的眉目多了一絲溫暖的色彩。
七星級酒店的豪華舒適大床他不睡,偏偏在陽臺上躺了一晚。
他這怪癖,是從四年前開始的。
叮咚……
有人摁響了門鈴。
他幽幽彈開雙眸的那一刻,一架空客正好駛離酒店上空,機身在清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男子怔了怔,剔透如琉璃的眼眸瞇了瞇,嘴角抿出了一道優(yōu)美弧度。
他慢慢起身,身上的薄毯全都滑落到了地上。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這才慢慢得朝著屋內(nèi)走去。步伐不疾不徐,也不擔(dān)心外面的人是否等得著急。
“少爺,剛收到消息,厲流殤提前回國了?!?br/>
房門剛打開,人還未看清,驚喜又帶著一絲疑惑的聲音就竄了進(jìn)來。
“走了?”
男子扯了扯惺忪的睡眼,轉(zhuǎn)身,嗓音低磁。
“是的,剛走?!?br/>
一身白衣的云逸走進(jìn)來,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
“發(fā)生了什么事?”
身著華服睡袍的男子緩步走向洗漱間,邊走邊問。
“好像是他的寶貝兒子出了事?”
“他兒子?”
“嗯,一同出事的還有他兒子的鋼琴老師,叫什么……”
云逸撓了撓頭,努力得想了想。
男子對這個話題似乎并不感興趣,皺了皺眉,進(jìn)到洗漱間,打開了冷水龍頭。
“哦,我想起來了,她好像叫季弦思……對,季弦思……”
那個名字混著嘩嘩的水流聲灌入男子的耳中,放在水龍頭下正在清洗的雙手驟然一滯,心臟好似被一只大手緊攥了一下,悶痛無比。額角似有長針扎過,隱刺頓生。
過往記憶,并沒有這個人。
為什么聽到這個名字會有這樣的感覺?
“季弦思……”
他怔了半秒,繼續(xù)洗手,嘴里慢慢‘咀嚼’那個名字。
“少爺,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厲流殤走了,我們……”
云逸插話進(jìn)來,嬌俏的眉眼滿是興奮。
“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