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問出這句話,蒼宇當(dāng)時愣了一下,身邊的女人,問的是馬悠?
他下意識點了點頭,卻沒想到,老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蒼宇當(dāng)即疑惑地問道:“你要找的人,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當(dāng)老花笑起來的時候,蒼宇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竟那般熠熠發(fā)光,這讓蒼宇不由想象起老花收拾干凈的樣子,怎么都覺得應(yīng)該是個美男子。
他現(xiàn)下的樣子,提到女人又那般神采奕奕,這讓蒼宇不禁聯(lián)想到他是為情所傷。
可不到三十歲的年紀,為了一個女人情傷至此,而那個女人竟有可能是馬悠,這讓蒼宇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馬悠是從沒談過戀愛的,這事他很清楚,那又是為什么,會引得這么一個奇能異士情傷至此呢?
“也許是……”老花說著,站起身來,“我跟你去看看他?!?br/> 剛才還說不是大夫,這會兒又說去看看,蒼宇簡直被他搞得像坐過山車一般,從地底到高空,從云端到塵埃,忽上忽下。
“那……你跟我去看看?”蒼宇看了看老花一身打扮,心中有些遲疑,這樣的人領(lǐng)到蒼家,確定不會被趕出來?
老花瞥了他一眼,唇角浮起淡淡笑意,隨后輕聲說道:“你先去車里等我,我稍后就來?!?br/> 鑒于他上次的避而不見,又有時干脆玩消失,蒼宇還真有點擔(dān)心,該不會自己一出去,他就又消失了吧?
于是他便沒有挪動腳步,而是低聲說道:“我在這兒等你吧,都是男人,沒什么的。”
顯然老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聽他這么說,當(dāng)即拉下了臉,不耐煩地呵斥道:“不走就趕緊回去!”
能人多怪癖,蒼宇很了解,此刻就算再擔(dān)心,他都只好往外走,邊走邊不放心地回頭看看,對老花說道:“那我在車里等你……”
“去去去,當(dāng)心等會兒我改了主意!”老花又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心中有了光,這一路也不顯得黑暗陰森了,蒼宇惴惴不安地走到車旁,點起了一支煙。
這時他才又想起那神奇的光團來,掛在幽黑的廠房里,它竟如小月亮一般,整個倉庫都被照亮,卻又不似燈光那般刺眼。
雖不知那是什么寶物,但蒼宇心中竊喜,能擁有這等寶物的人,定不是尋常人。
想到這兒,他忽然間明白了老花的不耐煩,或許是那寶物珍貴,他得找個地方藏起來,自己在的話,當(dāng)然不方便。
再珍貴的寶物,也及不上蘇醒的愿念,蒼宇根本不在乎那是什么,對它雖然有興趣,但卻沒半點據(jù)為己有的私心。
煙沒抽到一半,就見廠區(qū)里走出一道人影,遠遠的只能看見他穿著白色上衣,步態(tài)矯健。
一個流浪漢穿白上衣?這讓蒼宇一時間無法聯(lián)想,然而當(dāng)老花走近幾步,他才看清,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眼前的老花分明與方才判若兩人,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外加一雙卡其色休閑鞋,每樣都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這不算什么,更讓他震驚的是老花干干凈凈的臉龐沒有一絲胡須,頭發(fā)顯然也打理過,整個人像模特一般散著光彩。
不出他的所料,老花當(dāng)真是個美男子,一雙桃花眼一對臥蠶,鼻梁高挺鼻頭豐潤,嘴唇比他稍厚,呈心形,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白皙干凈,比起小鮮肉衛(wèi)九,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通身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清冷高貴、淡然自若,若不是他徑自走到蒼宇車旁,淡淡說了一句:“走吧!”
若不是那珠落玉盤一般的聲音與先前聽到的別無二致,蒼宇肯定是不敢把他認作老花的。
最關(guān)鍵的是,兩三分鐘,不過換件衣服的時間,可能連整套衣服都穿不好,老花究竟是怎么讓自己表演了一場大變活人的呢?
可蒼宇不敢問,生怕惹怒了這位奇人,他只得開著車迅速向城里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