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森在的好處就是,之前的人脈都還在,雖蒼宇出了事,但有些人還會給周森留三分薄面,再加上利益所驅,辦事效率不輸從前。
不論官商或是道上之人,都是有著敏感嗅覺的,今日“箽江沅”行事風范,頗有幾分當年蒼宇之勢,一旦有人示好,總有人跟風賞幾分薄面。
是以尋找四人并不難,光頭聽說蒼宇已經(jīng)倒臺,大大咧咧帶著三人返回,正美滋滋帶著他們到洗頭房“洗頭”,房門突然被一腳踢開。
“媽的!干嘛呢!”光頭嚇得一個激靈,破口大罵。
可戴著棒球帽的男人絲毫沒在意他的態(tài)度,而是大大咧咧帶著人闖了進來。
“你!出去!”蒼宇指著光溜溜躺在床上一臉懵逼的女人喝道。
蒼宇身后跟著的是周森和幾個黑衣打手,女人一看架勢,趕忙撈了條浴巾擋著身體溜出了門。
“你……你要干啥?”光頭縮了縮身子,扯了床單蓋住自己被嚇蔫的小兄弟。
他可沒那么天真,難道會以為對面的男人看上了自己?難道會以為對面的幾個打手是擺設?
光頭開始努力回想自己欠了誰的錢,把了誰的妹,打了誰的兄弟。
“我干什么?你猜!”蒼宇抽出一支煙點上,帶著玩味問道。
“是不是前陣子借的那筆錢?我很快就有錢還了?!惫忸^誠惶誠恐地說道。
蒼宇淡淡瞥了他一眼,轉過了身,背對著他說道:“穿上褲子,我可不想等會兒打你的時候看見那玩意!”
“別呀大哥,咱有話好好說,是不是前幾天那事?我不知道他是您兄弟,要知道我們肯定不會動他,這樣吧,我過幾天有錢了給他賠一筆醫(yī)藥費,兩萬行吧?”光頭一邊穿起了褲子,一邊和蒼宇商量道。
蒼宇轉身看著他不說話,干瘦的身材沒有一點肌肉,竟還有個突兀的啤酒肚,讓他看著就覺得礙眼。
光頭見他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又賠著笑開口了,“大哥,那五萬行了吧?”
“再想想!還有什么事?”蒼宇吐了個煙圈問道。
貓抓老鼠一般的快感就是如此而來。
光頭一聽,當即心虛地一笑,語氣卑微地說道:“大哥,昨晚那妞是她主動的,我喝多了,再說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人……”
“幫他回憶一下!”
蒼宇手一揮,四個打手朝著光頭而去,這種小雞仔一般的身材,根本不需要他們按著,走在最前的一個抬手就是一拳,正中他的小腹。
光頭哀嚎了一聲,當即跪倒在地上。
“大哥,大哥,我真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你告訴我吧……”
門外一聲低沉的男聲傳來,“人帶來了?!?br/> 蒼宇開口,淡淡說道:“進來!這回你總該能想起來了吧!”
單薄的木門被打開,打頭進來的是殺馬特,他垂著頭,和光頭一樣的裝束,光著上身,下身穿著牛仔褲,赤著一雙腳,低眉順目一副被押解的犯人模樣。
再看寸頭和黃毛,也是一樣的裝束一樣的神情。
光頭一瞬間晃過了個念頭,他抬眼看向蒼宇,卻又不敢相信,聽說蒼氏總裁已易主,蒼宇出了什么事,前者是新聞都報道了的,后者是道上瘋傳的。
“都去那邊,靠墻蹲下!”周森冷聲喝道。
仿佛掃黃現(xiàn)場一般,四人靠墻一排蹲下,還自覺地雙手抱著頭。
“想起來什么了嗎?你們四個一起干過什么好事?”蒼宇站在四人對面冷冷問道。
身后就是床,他可以坐下,但是那張被千人睡的破床此時皺皺巴巴,床單上還沾著干涸的不知名液體,實在讓他覺得惡心。
“大……大哥……你說的是幾個月之前的那事?”光頭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記性不太好,前幾天還通過電話,這么快就不記得我的聲音了?”蒼宇把煙蒂朝著光頭丟過去,正中他的腦門。
雖然沒燙傷,但光頭卻被嚇了個激靈。
“什么照片?”
“約個地方見面談!”
幾句對話自腦海中涌出,和眼前男人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你……你是那小妞的經(jīng)紀人?”光頭顫著聲音問道。
蒼宇揮了揮手,四個打手開門出去,房內只留蒼宇、周森和蹲成一排的四人。
“說說吧!怎么回事,誰先說?”蒼宇瞇著眼眸對著四人沉聲問道。
黃毛仰起頭,伸手一指光頭搶著說道:“大哥,叫我們去的是他,勒索的也是他,這事跟我們沒關系!”
大難當頭,狗咬狗,友盡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