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胡鬧嗎?要是馬悠知道了,恐怕兩家都消停不了!”蒼松好不容易逮到蒼宇的把柄,便借機教訓道。
“如果她能取消婚約,我求之不得。”蒼宇卻淡然答道。
“你開什么玩笑,這女孩一看就是從小地方來的,肯定是看上你的身份地位,你還真打算把她娶進門?”在包廂里,蒼松自然肆無忌憚地提高了聲音問道。
“以后再說吧?!鄙n宇避而不談,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知道徐子若其實是個倔驢,看上身份地位?他倒希望她這么想。
只是……誰知道日本之行會不會順利,暫時他不想考慮這個問題。
“你看看,你都不想娶她,還這么明目張膽地帶出來,這事要是傳到爸媽耳朵里,傳到馬家老太爺耳朵里,傳到馬悠耳朵里,怕是大家都不好過?!?br/> 從小到大,都是蒼宇教訓蒼松,這機會可是難得,蒼松怎么會輕易放過,他當下就板著一張臉教訓蒼宇。
“小松,我就連喜歡一個女人的自由都沒有嗎?”蒼宇盯著眼前的杯子問道。
杯底,沉著一片新鮮的綠檸檬,它肯定愿意自由自在地長在樹上,然而檸檬的命運就是被人泡水,蒼宇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該是怎樣?,F(xiàn)在,他還需要靠聯(lián)姻嗎?他不需要,但他忌憚的人是自己的母親。她一手促成了這場聯(lián)姻,雖說蒼宇不是不能反抗,但他不愿意傷母親的心,也不愿意因為這事刺激她。
“當然可以呀,哥,男人女人那點事嘛,你那么多地方,關上門,誰知道呢?!鄙n松理解的喜歡,是一種對身體的迷戀,他不認為以蒼宇的見識,會真的喜歡一個土里土氣的女孩。
在他眼里,只有多麗絲那樣優(yōu)雅從容才算不土氣。
“你還在怪我是嗎?”
盡管蒼松再沒提過多麗絲,但蒼宇明顯感到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和從前大不一樣。
似乎從那件事后,兩人表面如常,但內(nèi)心卻疏離了。
蒼松嘆了一口氣,盯著他說道:“哥,我知道做假賬挪用公款是我錯了,但你不也一樣,我就不相信你沒給這個徐子若花過錢,你要跟我一樣靠賺薪水過活,你以為她還會跟著你嗎?”
整句話,蒼宇聽的重點卻只有一個字,“徐”,明明剛才他介紹說這是子若,蒼松怎么知道她叫徐子若的呢?
他不僅在怪我,而且已經(jīng)暗地里在查我了?
蒼松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理虧,更加得意地說道:“我知道,你沒什么戀愛經(jīng)驗,被那些虛榮的小女孩一時迷住也是正常的,你不信的話,我?guī)湍阍囋囁?,你不能娶她,我就告訴她我能娶她,你看看她會不會上趕著貼上來!”
蒼松堅信,徐子若不會放棄嫁入豪門的機會,只要告訴她,父母的股份將來都會給自己,那么一定能成功勾上手,或許她在床上的樣子,根本不像外表那樣清純,畢竟像她這樣愛錢的女人,恐怕早就經(jīng)了不少男人了。
蒼松一直有個疑問,多麗絲跟蒼宇,到底有沒有睡,雖然蒼宇一直不沾女色,但現(xiàn)在他不也一樣為了個女人沒了理智,還是在從德國回來之后。
這疑問讓他如鯁在喉,吞之不下吐之不出??伤约阂膊恢?,到底那答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他和多麗絲不都已經(jīng)分手了么。
“蒼松!”蒼宇的語氣一下子嚴肅了起來,“你是我弟弟,但是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碰子若一下,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
他是碰了多麗絲,雖然最后還是沒成事,但總歸前戲做足,但多麗絲和徐子若是不一樣的人,一個為錢言愛的女人,在蒼宇眼中,和婊子沒兩樣。
即便,她披著名模的外衣,也不過是供男人褻玩的工具而已。怎么能和他的子若相提并論?
“你看!”蒼松卻毫不畏懼他的威脅,“你不敢吧?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是我用上你引誘多麗絲的手段,怕是她也……”
話說到半截,門開了,徐子若只聽到后半句,“要是我用上你引誘多麗絲的手段”,毫無意外地,她理解成了兄弟兩人正在交流追女人的經(jīng)驗。
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該出去,還是該走進去,動作也停了下來,臉也沉了下來。
“子若,進來吧?!鄙n宇察覺到她神色異樣,站起身來去拉她的手。
而徐子若條件反射般把手收了回去,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好像打擾你們了。”
垂著的眼眸訴說著她的不滿,低沉卻冷靜的語氣滿是疏離,才剛剛感覺到她對自己親昵了一些,卻又被一句話打回了原形。
蒼宇冷冷看向蒼松,想斥責他言語無度,但卻又忍住了,只得側開身體,對徐子若柔聲說道:“乖,先進來,我慢慢跟你解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