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先生!”蒼宇也換了流利的日語說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不僅是京都商會的會長,還是華國商會的會長?”
華國商會,是一個隱秘的組織,它的成員全部都是各地商會的會長,他們把控著全國各行業(yè),并且是風向標一般的存在,只要其中放出消息來,蒼氏再從日本撤出,很快,其他企業(yè)都會跟隨,剩下的小企業(yè),即便不跟風,怕是也堅持不久。
“蒼桑!”鹿之拓也的目光變得狠戾起來,“你這是決心要斷我財路嗎?”
蒼宇緩緩搖頭,“我只是希望大家的合作細水長流而已?!?br/> 對于這種為鹿之會盤剝?nèi)A國企業(yè)的行徑,蒼宇早有耳聞,這次談判,也是借著蒼氏的由頭,來為國人謀生存,求發(fā)展,此刻作為一個真正的男人,蒼宇覺得自己理應做一些有男子氣概的事。
鹿之拓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的余光掃過周森和k,很明顯,會聽說日語的蒼宇,帶著這兩人,就是起到保護作用。
蒼宇突然改說日語,就是因為剛剛在鹿之拓也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意,如果他身亡,下一個來談判的人,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不知會是誰了。
畢竟這事,其實于個人來說,冒著幾分傻氣。
“那么,就按蒼桑說的辦吧!”鹿之拓也不知為何,突然松了口。
蒼宇淡淡一笑,對著周森伸出手來。
一份提前打印好的合同被周森遞過來,本來這些事是心照不宣的,但事關重大,蒼宇不得不謹慎。
鹿之拓也接過日文版合同,卻并沒仔細看,而是吩咐身旁的女人去取他的印章。
蒼宇當下和k對視一眼,如此草率,要么就是鹿之拓也真的妥協(xié)了,要么,等一會兒他們就要面臨追殺。
后者即便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足矣讓蒼宇戒備。
而以k的敏感,已經(jīng)嗅到了殺意的味道。
鹿之拓也很痛快地簽了合同,之后哈哈一笑說道:“合作愉快,我們,是不是來一杯慶祝一下?”
“多謝鹿之先生的美意?!鄙n宇淡淡一笑。
門被打開,另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端著酒進來,跪著遞給鹿之拓也一杯,隨后又遞給了蒼宇一杯。
“請給蒼桑的兩個隨從也來一杯。”鹿之拓也微笑著說道。
女人端起酒瓶,給剩余的兩個杯子倒上,又端給周森和k。
鹿之拓也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向著蒼宇,“蒼桑!干杯!”
蒼宇也舉起杯來,隨后將酒杯送到口邊。
鹿之拓也舉杯,一飲而盡,隨即向蒼宇揚了揚酒杯,用拙劣的國語說道:“蒼先生!細水長流!”
就在蒼宇正要一飲而盡的時候,女人突然縱身躍到鹿之拓也身邊,掏出刀比著他,對蒼宇三人用國語低聲喝道:“酒里有毒!”
“八嘎!”鹿之拓也低咒一聲,卻被比在脖子上的刀嚇住,不敢妄動。
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越畏懼死亡,鹿之拓也自然也不例外。
“前面都是埋伏,從后門跑!”女人又說了一句。
蒼宇抄起桌上的合同,揣在懷里,當即跟k站起身來。
有人質(zhì)在手,后院遠遠布下的埋伏自然都不敢妄動,幾人退到了假山附近,女人又說話了。
“那處圍墻外面是狗舍,養(yǎng)著兩條土佐犬!”
像是在回應她的話一樣,兩條狗低吠了幾聲,剛才就隱隱聽到狗叫,還以為院子里養(yǎng)著狗,沒想到竟然在假山后的圍墻外,難怪他們有恃無恐地把假山依墻而建。
要是沒有女人的提醒,怕是他們也已經(jīng)翻過墻頭跳下去了。
女人說完這句話,鹿之拓也哈哈笑了起來,前有人持槍蓄勢待發(fā),后有猛犬護院,他們現(xiàn)在可謂插翅難飛。
然而k卻依舊指揮著蒼宇和周森上了墻頭,他自己則接替了女人脅迫著鹿之拓也。
女人脫掉和服,里面是一襲黑色緊身衣,她把手伸進自己深v的領口,看似調(diào)整了一下胸部,然而k卻知道,她是在掏武器。因為下一秒,女人就把一柄微型手槍遞給了k。
“鹿之先生,再會!”等女人上來以后,k一腳把鹿之拓也踹了下去,隨即拉著蒼宇和周森縱身躍入犬舍。
土佐犬,被譽為世界上最兇猛的斗犬之一,也有著東方斗犬之王的美譽,其兇猛可想而知。
他們才一躍下,兩條身形健美、毛色棕黃的土佐犬不容他們思考就撲了上來,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被那張巨口咬住,怕是大腿骨都會一下子斷掉。
然而就在電光石火之間,蒼宇看見k甩出了剛才那把匕首,直直從一條狗的口中插入,雖然并沒有一擊致命,但是狗卻痛苦地哀嚎起來,在原地打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