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徐子若在新租的公寓里好好睡了大半天,不是真的那么累,而是她打算晚上去醫(yī)院。
周森照例支開了護工,徐子若再次見到那個沒有一絲反應(yīng)的蒼宇。盡管知道他不會有感覺,可徐子若還是撫上了他的臉頰,那微暖的感覺讓她覺得,他還真真切切的存在。
“阿宇,我來了,你這兩天有沒有努力一下,我希望你可以盡快醒來。
“下周要進行全國賽的初賽了,我特地作了一首曲子,好奇怪,我竟突然會作曲了,上次那首本來叫愛宇的,是你名字里面的那個宇,可他們都聽成了下雨的雨。
“你知不知道,我和聶安、謝雨菲,我們?nèi)齻€現(xiàn)在是組合,我們組合的名字就叫雨若安,真巧,我們名字各取一個字,可以組成這個名字。
“我真是混蛋,你在痛苦煎熬,可我卻以為你和別人在濃情蜜意,還說了那種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可那只是我一時氣話,我愛你,特別特別濃烈的那種。
“雨若安,宇若安,你知道嗎?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阿宇,你乖,你快點醒來。
“你的朋友們都想你了,你去找箽江沅,他已經(jīng)知道了你和我的靈魂可以互換,我白天已經(jīng)睡好了,晚上你去見見他們?!?br/> 徐子若一番自言自語之后,又吻上了他的唇。
又是那片黑暗,身體一絲絲不能動彈,徐子若卻不像第一次那樣不安,在阿宇醒來之前,她會讓他借著自己的身體出去透透氣。
“子若,何必呢?讓你在這里替我受罪,也許是我當(dāng)初不該強迫你的,現(xiàn)在大概就是報應(yīng)。
“說起那三個死黨,里面最靠得住的就是箽江沅,當(dāng)然,要是有事,你找年立銘和許恒,他們也會辦好的。
“箽江沅私生活是亂一些,但是我想他要是遇上一個真心相愛的人,也會專心起來的,其實他是一個很熱心的人?!?br/> 說了這么多他的好話,難道你真的打算讓他接手我嗎?
徐子若如果可以動,現(xiàn)在一定甩給他一巴掌。
可惜,她只能靜靜聽著。
“子若,他們說的話我都可以聽到,但是我卻無力反駁,就像現(xiàn)在我也無力保護你一樣。蒼氏很快就要發(fā)生變動,到時候,我就不再是總裁了,周森肯定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多的特權(quán)了。
“你記得好好保護自己,箽江沅跟我說了,他覺得你很有意思,他從來不這樣說一個女孩,往常都是說那妞很辣,那妞胸大,我想,他可能真的對你有意。
“其實,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也不錯的,他表面上亂,但其實內(nèi)心非??释袀€人愛他?!?br/> 蒼宇!你個混蛋!我愛你你不知道嗎?
“子若,答應(yīng)我,我再去見他們一面,以后你再不要來了!”
我會不來的,那時一定是你醒了。
蒼宇依依不舍地看著自己那個紋絲不動的身軀,然后決絕地起身走出了病房。
“周森!給箽江沅打電話,告訴他我要見他!”
這語氣,周森一下子聽出是蒼宇,但是他卻遲疑地問道:“是告訴他徐小姐要見他還是?”
“蒼宇!”他沉聲說道。
地點依舊在森凱酒店,這是他們時常聚會的地點,人員卻多了兩個,年立銘和許恒。
蒼宇知道他一定會叫這兩人,但是也無所謂,他身邊的人,都是可靠的。
許恒驚訝地看著走進來的“徐子若”問道:“怎么個意思,你們兩個假戲真做了?”
箽江沅不可置信地看著走過來的人,難以相信,這嬌小的身體里真的是蒼宇的靈魂。
畢竟,這事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認(rèn)識。
“那個……你……”他沒回答許恒的話,而是對著蒼宇發(fā)問。
“怎么個假戲真做?發(fā)生了什么事?”蒼宇敏感地捕捉到許恒話語里這個詞。
在許恒和年立銘眼里,“徐子若”這話就像是間歇性失憶了一般。
“你忘了那天馬太太差點抄了你家的事了?”年立銘斜著眼看他。
蒼宇蹙著眉,看向箽江沅,目光凌厲,“你說,怎么回事?”
“等等!”許恒不禁開口,“你到底怎么了?蒼宇出事你是不是受了刺激?”
箽江沅嘆了口氣,看著面前的蒼宇,他來個兄弟式的擁抱,可是卻不能。
“你倆是不是傻,這是蒼宇!聽說話語氣聽不出來嗎?”
光聽語氣,聲音卻還是個女人,要不是他提前知道了,恐怕他會是最后一個猜到的。
“我看你傻了吧?那天親了兩下之后,你就不太正常!”年立銘在他后背錘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