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達公館,與萬達廣場僅有一路之隔。
由于距離市中心比較近,而且是沿湘江地帶,距離橘子洲、岳麓山等景區(qū)都很近,交通也方便,周圍生活設施配套齊全,物業(yè)管理上佳,這里也是湘沙市房價最貴的幾個地產(chǎn)之一。
湘沙市是永遠不缺有錢人的,在幾年之前這里剛剛開發(fā)完畢,樓盤就被搶購一空,用的還是搖號出售的方式,在那時候的房價就達到了一萬塊每平米。
到了現(xiàn)在,升值更是過分,二手房的房均價就達到了一萬七千塊每平米。
王鴿駕駛著救護車奔波在路上,想著自己開一年的救護車,除去生活開支所剩下的錢,也不到那里一平方米的價錢,心里面不由得有點堵。
萬達公館距離雅湘附二醫(yī)院比較近,但是距離湘沙市第一醫(yī)院更近,醫(yī)療急救指揮調(diào)度中心沒有派第一醫(yī)院的車出去,很有可能是第一醫(yī)院已經(jīng)沒有待命的救護車了。
沒辦法,雅湘附二醫(yī)院急診部作為整個湘沙市最大的醫(yī)療急救分中心,正常班次共有八輛救護車待命,這是其他的小醫(yī)療急救分中心所不能比的。
按照就近原則,王鴿會將萬達公館的病人優(yōu)先送往湘沙市第一醫(yī)院的急診部。
路程不遠,但是交通情況很差。想要去萬達公館,救護車就必須穿過市中心,而且經(jīng)過萬達廣場。
日期仍舊處在國慶節(jié)假期之內(nèi),所有放了假的上班族似乎是在假期的前兩天睡夠了早晨的懶覺,在第三天出門聚會游玩,逛街放松。以至于時間還沒到九點,市中心這里的路就堵的走不動了。
好在王鴿駕駛技術還是比較靠譜的,亮著警燈鳴著警笛,在馬路上強行變道加塞,見縫插針,看到紅綠燈就闖過,也有不少好心的司機選擇靠邊慢行或停車,讓執(zhí)行特殊任務的救護車先行通過。
盡管如此,八公里的路程王鴿還是開了足足十三分鐘。萬達公館是一個封閉型小區(qū),門衛(wèi)一看外面救護車閃著警燈鳴著警笛,就趕緊靠上前去。
“司機師傅,警笛關了吧,小區(qū)里面擾民?!北0部蜌獾恼f道,一抬頭看到開車的居然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便覺得自己剛才那一聲師傅叫的有點虧。
不過他沒有糾結這個事情,還是馬上按動了開關,將擋在救護車前面的桿子升起,讓救護車快速通過。
“大哥,三棟是那里?”王鴿很配合保安的工作,關閉了警笛,只剩下藍色的警燈在不斷閃爍。
“前面第二排靠右手邊哪一棟,側(cè)面有寫數(shù)字!”保安指了指前面。
王鴿點頭致謝,趕緊把救護車開了過去。
樓下早已有一婦女在等待。那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四十不到,身穿圍裙,帶著套袖,面露急色,看到救護車來了之后救趕緊對著王鴿招手。
王鴿在她的面前把車停了下來,下車拉開車廂。
劉崖早已經(jīng)三下五除二把飯盒里的粥給吃完了,將急救箱遞給了護士,自己和王鴿把推車抬下了救護車的車廂。
“是你報警的嗎?”劉崖對著那個女人問道。
“是我報警的,我是這家保姆,我們的雇主暈倒了,你們趕緊上去看看吧!”女人焦急的說道?!拔艺f了不讓她亂吃藥,結果她就是不聽我的,還罵我少管閑事,這不,出事兒了!”
劉崖和王鴿對視了一眼,心里大概有了底,將推車推進了電梯里。
電梯之中空間很大,四個人加一輛推車居然都不覺得擁擠,而且里面是大理石地磚,靜音排氣扇,顯得金碧輝煌。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坐個電梯都是金光閃閃的?!眲⒀聦χ娞堇锩娴溺R子看自己,覺得有點奇怪。
電梯來到了十三層,門剛一打開,正對著的就是病人所在的屋子。
保姆并沒有掏鑰匙,而是直接在門的指紋識別區(qū)按了一下指紋,然后輸入了密碼,門鎖嘀的響了一聲,保姆按動門把手,門咔嚓一聲彈開。
一般住戶的門都比較窄,王鴿手里的推車的寬度剛好能夠通過??墒沁@道門卻能讓推車通過的時候暢通無阻。
屋子里裝修簡潔考究,地面上的大理石瓷磚紋路復雜清秀,看起來就不是便宜貨。
一個五十出頭的女人躺在沙發(fā)上,呼吸很微弱。
劉崖趕緊蹲在了病人跟前,檢查著她的生命體征,白楠打開了急救箱,翻出記錄本,抽出筆開始記錄。
“病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病史?跟我說說情況。”劉崖一邊進行檢查一邊問道。
“我的雇主叫孫麗華,得過冠心病,也有高血壓,最近在網(wǎng)上尋醫(yī)問藥,也買了一些,昨天剛剛寄過來。我給她準備水吃藥的時候,看著那些藥瓶子上啥都沒有,不太詳細,就勸她問問大夫,別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是她才不管那一套,還說了我一頓,偏要吃。昨天吃了一天,今天早晨剛吃了那藥,就說頭暈,我趕緊扶著她到了沙發(fā)上,想給她倒杯水,可沒想到水剛倒完回來,人就沒意識了。我也不敢動她,就趕緊打了120?!边@保姆臉色焦急,似乎與雇主關系不錯,還是很擔心她的安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