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師兄弟笑鬧間,身形不斷在黃昏的余暉下被拉長。
他們這次出行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徹底的完成了,這個時候,自然是要緊趕慢趕的向著九叔的義莊趕去了。
畢竟,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無論是秋生,還是文才,都在任家鎮(zhèn)上有著自己所牽掛的人在啊。
三日后,一座荒山古廟內(nèi),三人正躲在廟里躲雨。
這三人中,兩位是年歲不大的青年人,還有一位則是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
不過,這三人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躲雨,但很明顯,他們?nèi)碎g并不熟識。
“師兄,野雞烤好了,咱們趁熱吃吧?!?br/> 三人中,年歲最小,但是面相極為老成的年輕人突然對著身邊正盤膝而坐的年輕人開口道。
“嗯,好?!?br/> 那正在修煉的年輕人聞言卻是自然而然的睜開自己的雙眼,隨手從自己師弟的手中接過野雞,隨手撕下一只雞腿,往自己的嘴里便塞了起來。
“師兄啊,你說咱們還要多久才能回到任家鎮(zhèn)啊,我都開始有點(diǎn)想師傅了?!?br/> 聽著自己身邊的文才,一邊吃著燒雞,一邊嘟嘟囔囔的說著話,秋生搖搖頭,沒多說什么。
沒錯,這在荒廟中躲雨的這兩位年輕人正是秋生和文才。
他們是今日傍晚時分才趕到荒廟之內(nèi)的,那時候,外面早就已經(jīng)是大雨傾盆了。
眼見此,他們師兄弟自然是不會再趕路了,索性也就在這荒廟之內(nèi)住了下來。
而過了不久,那位一直坐在他們對面,保持著冷肅面容的絡(luò)腮胡大漢,便跌跌撞撞的從荒廟之外沖了進(jìn)來。
當(dāng)時,秋生就從這大漢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極為晦暗的妖氣。
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這大漢是妖。
秋生能看出來,這大漢是實(shí)打?qū)嵉娜俗濉?br/> 身上之所以有妖氣,只有一個原因,這家伙剛剛跟一只大妖惡斗過。
“喂,那個大漢,吃雞?!?br/> 文才眼見得這只肥碩的野雞被自己師兄弟吃過后,還剩下不少,秉持著浪費(fèi)可恥的理念,他直接走到大漢的身邊,將自己手中的野雞遞了過去。
大漢聞言,抬頭看了眼自己面前這個面貌老相的年輕人,伸手就將那只烤野雞接了過來,也沒道謝,就這么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文才見此,倒是沒說什么,只是自顧自的走到自己師兄的身邊,也是盤膝坐下,開始了他自己的修煉。
至于秋生,則是在自己師弟修煉后,開始了守夜。
這是他們是兄弟間這幾天形成的默契,一旦有一人修煉的時候,另一人就必須要為對方護(hù)法。
畢竟,現(xiàn)在可不是在任家鎮(zhèn),這可是在荒山野嶺呢,四周潛伏著很多不可知的危險(xiǎn)吶。
“喂,那個年輕人?!?br/> “我要是你們的話,現(xiàn)在就會趁著雨勢略小的時候離開這里?!?br/> 就在秋生一邊為自己的師弟護(hù)法,一邊烤火的時候,吃完烤雞的大漢,隨手將自己手中的雞骨頭丟在一邊說道。
“嘿,在下秋生,不知這位壯士如何稱呼?”
“哼,本人燕放?!?br/> 那大漢見秋生沒聽自己的直接離去,當(dāng)即冷哼一聲,不過,他倒是還是將自己的名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