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禹打量這桌子上的人時,這個桌子上有一個青年心里正狂飆著驚濤駭浪。
兩天前他可是見到過這個蕭禹的,想不到這個說話一向斯斯文文的家伙竟然是個超級變態(tài)。
這家伙那天要是在他家動手,他們去的那幾個鳥人弄不好就得爬著回來。
蕭禹擰著眉頭想了半天終于想起為什么對面桌子邊的人眼熟了。
那個留著遮耳長發(fā)的家伙前天不是去他家要錢的那些混子中的一個嗎!當時他站在門口是曾經(jīng)攔截自己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
那天那個和自己談判的頭頭怎么沒在這里?
蕭禹正準備過去和對方聊聊的時候,就看見漳平拎著個黑色的塑料袋走了過來。
到了蕭禹的面前,漳平把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扔。
“漳平!你這個態(tài)度非常的不友好,沒聽說要面帶笑容地上款嗎?你這樣子反倒像是我欠了你的錢似得!”
漳平?jīng)]說話眼睛似乎要噴火的樣子。
蕭禹伸手打開塑料袋看到里面整整齊齊的十捆票子,他把每捆錢都看了一遍,在確認都是真幣后,把塑料袋往腋窩下一夾。
“看你的樣子很憤怒的架勢,你有什么憤怒的?這是你欠我們家的,愿賭服輸,輸不起就別特么的賭,好了,我們兩清了,你可以滾了?!?br/> 漳平什么話也沒說扭頭就走。
蕭禹也站起來。
現(xiàn)在錢要到手了,他就沒必要在這里待著了,他和周紅林又不熟沒有花錢在這里吃一頓的想法。
他從那些混子們驚懼的目光中穿過,宛如一個一個俠客,千里不留行。
在經(jīng)過那個長發(fā)青年的桌子前的時候,他停下腳步歪著腦袋看著長毛。
長毛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臉上僵硬地笑了一下。
“讓你們老大下午過去取錢,不過最好不要弄得轟轟烈烈的,我父母膽子小,要是把他們嚇著了,小心我會倒問你們要錢的。”
走出酒店,蕭禹沒有一刻耽誤地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回了納吉鎮(zhèn)。
當郝蓮枝看清兒子拎回來的塑料袋里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十萬塊錢,眼珠子差點驚飛出去。
“兒子!這是你同學借得?借你這么多?”
“不是!我同學借的錢我已經(jīng)告訴他不用了。”
“那這錢是打哪兒來的?你出去攔路搶劫了?”郝蓮枝一臉的驚恐,既然不是同學借的,這錢的來路就有必要好好研究一番了。
“媽!你這是往哪兒想呢?你看我像搶劫犯嗎?這是漳平欠咱們的錢,多出的兩萬是利息錢,下午街里的大莊就會來拿錢?!?br/> 郝蓮枝傻眼了,捧著錢袋子不知所措。
“你說得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要不這錢是大風刮來的呀。”
“那你是怎么要回來的?這利息又是怎么回事兒。”
這個問題蕭禹沒準備回答:“媽!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要回來就行了,至于利息我廢了兩天時間不要點利息怎么行,一天一萬合情合理,我餓了去吃飯了?!?br/> 郝蓮枝迷迷糊糊地仿佛做夢一樣。
大約下午兩點多鐘,一輛suv停在蕭禹家超市的門口,從車里走出的是前天和他談判的那個人。
不過今天他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了,見到蕭禹竟然非常恭敬地點頭哈腰,這讓郝蓮枝驚的下巴差點砸了腳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