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烈至,心思夠深,我只告訴他要激怒季靈,卻想不到他用了示弱的法子?!笨丈D靶÷暤脑谒{玖耳邊說。
藍玖這才知道他遞給烈至的字條是這個目的,于是站起身來火上添油的沖著臺上大叫:“烈至加油~”
季靈不悅的看了藍玖一眼,飛身而起,猶如九天仙女一般從空中俯躍向烈至,充沛的靈力灌滿了劍身,那把奪目的寶劍嗡嗡作響,暗自震顫了起來。
烈至拖著受傷的腿倉促后撤,卻在季靈近身的一刻,猛地甩出大刀。只聽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起,季靈像一片無依無靠的落葉,被狂風席卷一般,急速的后仰下去,重重的跌在了演武臺的下面,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咣”裁判擊鑼定局,季靈輸了。
烈至并不想與玄劍宗為敵,所以這一招看上去狠辣,卻也只是巧妙的將季靈擊下擂臺,并未重傷她。季靈尷尬的從地上翻身而起,竟“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洛尋有些責備的看了藍玖一眼,只得趕快過去安慰。
季靈又是委屈又是羞愧,埋到洛尋懷里不肯再抬起頭來,嗚嗚的不停的哭著。洛尋想要推開她,季靈卻是借著他抬手的空當,抓住他的袖子去抹眼淚:“我以后還怎么見人。”
洛尋無奈的笑:“只是輸了一場,哪就見不得人了?后面還有別的競技,到時候好好打就是了?!?br/> 季靈一雙淚眼看著洛尋:“師傅知道了,定是要訓(xùn)斥我的。”
“放心?!甭鍖づ牧伺乃骸拔沂穷I(lǐng)隊,這場沒打好,自然是我沒有安排好,師傅不會怪你的。”
“他要是罰我抄心法怎么辦?我最怕被拘住抄心法了。”
“我?guī)湍愠偪梢粤税??自小,你的心法不都是我們幾個幫忙的?”洛尋見金塵子要上場了,急急的道:“你要不愿意待在這里就先回會館休息,我這邊忙完了就回去看你。”
季靈依依不舍的走了,洛尋迅速趕到金塵子的身旁去,又囑咐了幾句,金塵子便一躍上了演武臺。
藍玖看著季靈撒嬌洛尋安慰的樣子,又想起洛尋那責備的一眼,突然心煩意亂,失了再看下去的心情。
“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會場。
明明他喜歡的人是她,但她不知為何,只敢偷偷摸摸的愛慕著他。季靈卻是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在大庭廣眾下與他撒嬌,訴說委屈,而他好像早就習慣了這樣親近的安慰她,哄她。
原本熱潮涌動的街市,此刻竟顯得有些冷清,所有人都聚到了八大會場之中,現(xiàn)在正是競技的高峰期,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擺著小攤的攤販,借機打著瞌睡。
藍玖一抬眼,正看到烈至舉起來的巴掌,就在那巴掌又要落到少女臉上的時候,藍玖旋身而至,一把抓住了烈至的手:“你這人慣愛欺負女人不成?剛打敗了季靈還不解氣,又打她做什么?”她心中正憋悶著,看到這一幕,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烈至猛的甩開藍玖的手:“我打自己妹妹,與你何干?”
藍玖盯著那少女細瞧,果然與烈至有幾分相似,只不過烈至長相粗狂,這女子卻英氣中透出一絲婉約。想到之前烈至罵她的話,便明白這兩人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妹妹就更不應(yīng)該打,只見過哥哥疼愛妹子的,沒見過你這種動不動就拳腳相加的。算什么男人?金剛宗不是最講究武靈道?我看你這般欺凌弱小,卻是大大的違背了武靈道。”空桑陌不在的情況下,藍玖就是吵架之王,一連串的譏諷,說的烈至張了幾次口,都蹦不出一個字來。
他怒視著藍玖,藍玖卻仰著頭輕蔑的看他:“怎么樣?莫不是連我也要打?”
烈至憋了半天不知如何應(yīng)對,只得把怒氣轉(zhuǎn)嫁到了妹妹頭上:“這么不想回家,就永遠別回來,反正也沒人想見你?!?br/> 那女子一直低垂著頭,突然仰頭一笑,臉上是決然堅定的表情:“從今往后,我烈焱與金剛宗一刀兩斷,再無瓜葛?!?br/> 說罷,烈焱拿出一塊宗門令,手中運勁生生將玄鐵令牌捏成了兩半,扔在了地上。
烈至被她這番話驚的也是一愣,這個自小被自己欺負慣了的受氣包,居然這么有骨氣?他才不信。冷哼一聲道?!昂煤煤?,你翅膀硬了想飛,那便由你去。我回去就將你的原話告訴爹爹。只一樣,你真有傲骨才行,莫要過幾日又哭著求著要回去?!?br/> “好呀,難怪你給他加油助威,竟然是一伙的?!奔眷`不知何時走到了近處,一臉憤恨的盯著藍玖。
烈至看到季靈,不想再多待,冷冷的瞪了烈焱一眼,轉(zhuǎn)身離開。季靈卻湊了上來,一根手指快戳到藍玖的鼻尖了:“你故意激怒我,設(shè)計讓我輸給金剛宗,他們許了你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