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腐國佬也這么嚴謹了?!焙諣柭敛涣羟榈姆创较嘧I。
“當一個腐國佬在這定居下來的時候?!泵妨植⒉簧鷼猓瑯泛呛堑幕貞?yīng)著赫爾曼。
在此居住多年,圖尼絲儼然成了梅林的第二故鄉(xiāng),他對這里的感情自然也和赫爾曼不一樣。
“好吧,我向你道歉,我認輸。”赫爾曼表現(xiàn)的很光棍。
嘴臭之人最大的快樂就是看別人生氣,當遇見那種怎么罵都不會生氣的人,赫爾曼就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梅林,我能問一下你剛才去加爾丹做了什么嗎?”赫爾曼不再像面對別人那樣面對梅林,說話的態(tài)度也變得客氣了起來。
“叫梅林先生?!?br/> 赫爾曼聽到這話,毫不猶豫的說道:“先生?!?br/> “梅林在哪里?”
“在天上。”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泵妨衷陬l道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赫爾曼閑聊著。
機載電臺的通訊范圍很廣,邊境小城加爾丹與奧維納空軍基地之間又是一片廣袤的沙漠,沒有電磁干擾,因此在梅林落地之前,他都可以愉快的調(diào)戲這個嘴臭的漢斯飛行員。
對于治這種小崽子,年邁的梅林經(jīng)驗很豐富。
“梅林先生,梅林先生,梅林先生?!焙諣柭K于放下最后一絲倔強,在頻道里連喊了三遍,“我能問一下您去加爾丹做了什么嗎?”
“看在你那么誠懇的份上,我就……不告訴你。”梅林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從始至終,他都把這個小飛行員拿捏的死死的。
“傻鳥,不說就不說,沒人稀罕。”赫爾曼撇了撇嘴,關(guān)掉了與梅林之間的頻道。
啥也沒問到,卻差點把自己氣了個半死。
赫爾曼推動節(jié)流閥,悶頭向前沖去,一股推背感瞬間傳到身上,f-5e戰(zhàn)機的機翼在空中劃出兩道白線,整架戰(zhàn)機的速度在引擎轟鳴聲里越提越高,面前儀表上的數(shù)據(jù)逐漸逼近馬赫。
抗荷服自動調(diào)整位置,幫助抵抗突破音爆前帶來的過載力。
各種噪音相互交織,在機艙內(nèi)喧鬧不停。
隨著空氣激波在機頭不斷堆疊,f-5e鉆進了一團自己制造出的云團里。緊接著隨著一道響徹云霄的音爆聲,f-5e又從云團里沖出。
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徹底清靜了下來,引擎的轟鳴聲不再像剛才那樣吵鬧,飛機行駛也趨于平穩(wěn)。
而赫爾曼也看到了他此行的目標,加爾丹。
“哈嘍,土墻先生。”赫爾曼看到一面連接天地的黃灰色土墻遠遠橫亙在前,慢慢拉起機頭向更高的高空飛去。
直到高度表上顯示已有九千多米高度,赫爾曼才敢放心飛行。
整個加爾丹和周圍村莊都籠罩在茫茫沙海之中,而赫爾曼眼中看到的,除了壓抑還是壓抑。
赫爾曼來到沙塵墻上空,望著底下的沙塵暴,默默無語。
目測這堵沙塵墻的揚塵高度大概是在七千米左右,赫爾曼的高度是九千多米,但這場沙塵暴,硬是讓他在高空飛出了中空空域的感覺。
嚴格來說這里并不能算是加爾丹,因為沙塵暴范圍極其廣闊,遮天蔽日的黃墻籠罩著目視距離內(nèi)可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