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也是受到夫子的賞識才得以推薦,就算是經(jīng)過先生的推薦也還是要經(jīng)過層層考核才能夠進(jìn)入的,況且城里都是一些飽腹經(jīng)綸的學(xué)子神童,秦墨去了也只過是給人做陪襯罷了?!?br/> 眾人的表情頓時五彩繽紛。
這云鶴書院是南陽城里排名第一的書院,在整個大齊都是排的上號的,其他地方的學(xué)子大多聞名而來,那入學(xué)考試更是難上加難,每年只招收一百名學(xué)子,那可真的是千軍萬馬過獨(dú)木橋。
本想著夫子是個有人脈的,寫個推薦信就能暗箱操作一把,找人通融通融,沒想到還是需要考核,這考核據(jù)說就連秀才都有的進(jìn)不去,被拒之門外。
南陽城的讀書人更是以進(jìn)入云鶴書院為榮,要是誰進(jìn)了云鶴書院那真的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可是邁進(jìn)了當(dāng)官的大門。
所以這會秦家人當(dāng)?shù)玫揭稽c(diǎn)的風(fēng)吹草動就過來巴結(jié),這會有的只不是找人暗箱操作還是學(xué)要考核,心里就涼了一大截。
還是有不死心的過來套近乎:“我說秦秀才啊,我是你的大姑家的二表舅的表妹的大表哥,你爺爺和我爹都是把好兄弟,這你幫我問問夫子還認(rèn)識其他學(xué)院的先生不?”
這不是云鶴書院也行,這城里的書院哪個不是好的,都是他們這些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
人群熙攘,秦墨搖搖頭,表示不清楚,最后又來了幾個人想要詢問都被秦墨的一問三不知都回絕過去。
人人進(jìn)門隨份子錢,鄉(xiāng)下人窮,一般都是帶著自家的雞蛋母雞過來天添一份喜氣,秦墨和蘇小小倒好,兩手空空,但是由村長在一旁把關(guān),兩人自然沒有收到門外熱的阻攔,進(jìn)了門,男女分桌。
村長心里盤算著借此機(jī)會讓秦墨向外人證實(shí)一下,秦墨還是他們秦家人。
但是秦墨顯然沒有按照村長的意愿來,帶著蘇小小做到了外親這里。
這些都是村子里不相熟得人,街坊鄰居的聚集在一起,大家嘮著嗑。
都是一個村子的人,和秦家沒有多少親近,只不過是同村人湊個熱鬧,也沒有分男女之桌,大家都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
秦墨牽著蘇小小的手,低聲說:“人多,不要亂跑,跟緊我?!?br/> 蘇小小掩嘴而笑,他家相公是把它當(dāng)成小孩子了。
但是這種情況去世是不應(yīng)該離開秦墨身邊,這個張秋菊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越是混亂的地方越容易出事,她還是好好地跟在自家相公身邊最安全。
村長坐定,沒有看到秦墨的身影,站起來瀏覽了一下人群,只見秦墨坐在了外席,心下一涼,這到底是沒能挽回這孩子的心。
嘆了口氣,但最終還是坐了回去,與其他人寒暄問候。
宴席正式開始,上菜的廚子端著菜一個個魚貫而出,都是一些家常菜,兩道葷菜,一個是肘子,另一道是鯉魚。
肘子太過油膩,鯽魚腥味太重,一看就是死了很多天的,肉質(zhì)干澀生硬,但是對于一年都不怎沾肉腥的人來說那也是及其隆重的了。
家里自從生活條件改善了之后,蘇小小時不時地給家里改善生活,這種鯉魚也是吃得上的,秦墨這幾日被蘇小小把胃養(yǎng)刁了,這樣的菜品怕是連他們家的可樂都不愿意吃的。
秦墨也是單單的吃了幾口青菜就放下了筷子。
蘇小小更是湊合著吃了一點(diǎn),肘子太油膩,而且肉還沒有煮透,味道浮于表面沒有滲透進(jìn)去,只是吃一口就感覺胃里翻江倒海一般。
這是一位帶著紅繩的小姑娘拎著一壺水走過來,單單的停在了蘇小小這邊。
“我來給大家添點(diǎn)水。”小小的孩子個頭不高,堪堪比桌子高上一頭,笨拙的拿著水壺,只見腳底一滑,水壺得水見是就樣蘇小小升上潑過來。
那可是剛剛燒開的還冒著熱氣的開水,秦墨手疾眼快,在水壺打翻的那一瞬間,見蘇小小拉倒自己懷里,長腿一掃就將水壺提飛出去。
只見地上的小姑娘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一看就嚇得不輕,“姐姐。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腳滑了一下,沒想到.......”
秦墨打量著地上的小姑娘,神色晦暗不明。
蘇小小看著地上摸著眼淚,衣服楚楚可憐的樣子,只感覺心里發(fā)寒。
她坐在人群最中間,周圍擁擠得很,這一邊添飯加水的都在對面,而這個小姑娘偏偏繞了那么一大圈子來到她身邊倒水.......
就見地上的小女孩猜猜眼淚,紅著眼睛抽噎著,從不遠(yuǎn)處走來一個紅衣女子,正是張秋菊。
張秋菊身穿紅色嫁衣,慘白的臉色厚厚的脂粉都掩蓋不住的黑眼圈整個人陰沉的嚇人。
看到一旁的秦墨,輕輕喚了聲:“秦大哥......”
隨后落到那摟著蘇小小腰的手上,雖然心里不甘心,但是還是盡量的露出一個端莊的微笑:“大哥,真是對不住,這丫頭不懂事,沖撞了你和小小姐?!?br/> 轉(zhuǎn)身面目猙獰,像是變了一個人,用力的踹了一腳地上的小姑娘:“你說說你,做事毛毛躁躁,還不趕緊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