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走后,只感覺全身都痛,一張小臉煞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下。
孫大媽見此急忙攙住那搖搖欲墜的身子,沖著里屋大喊“郭老頭,快過來看看?!?br/> “趕緊躺床上,都說了要靜養(yǎng),要靜養(yǎng),這傷口都崩開了!”
夫子也在一旁著急,拄著拐杖腿腳不利索的跟在后面,進(jìn)了屋。
也就到了門口,孫大娘把蘇小小安置在床上,夫子顧忌著男女之別只在門外干等著,一個勁的催著郭老頭,
“你快點去看看”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郭老頭剛剛就想收拾行李走人,誰想到這病人自己又起來了。
還在院子里跟別人干架,特別是那一腳,踢得他都有點疼。
那個不是到什么路數(shù)的拳,他看著比那些街上耍雜耍的人都強(qiáng)。
在夫子的催促下,抬腿進(jìn)屋,看著面色蒼白的女子,又嘆了一口氣:“你說你,剛剛跟個沒事人一樣,現(xiàn)在可好,全都要拆了?!?br/> 蘇小小緊緊的咬著煞白的嘴唇,愣是讓自己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你個郭老頭,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你說話能好聽點不!”
要說這孫大娘跟村子里誰最熟,除了秦墨和蘇小小,剩下的也就是這個郭老頭。
就算不想來往都不行,是人就有個頭昏腦熱的,而且孫大娘還是個經(jīng)常被馬蜂蟄的人,動不動就要去郭老頭那討副藥。
最討厭的就是郭老頭的那張嘴。
“你輕點,沒看見疼著嗎?”
“這里都流血了,還不趕緊的擦擦!”
孫大娘不僅話多,聲音還大,吵的郭老頭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起身讓位,“你行,你來,我不伺候了。”
“哎,我說你這人……”
“郭大夫,消消氣,孫大娘不是故意的?!碧K小小顫抖著嘴唇,后背濕了一片。
又沖著孫大娘使眼色,示意她少說兩句,和和美美的多好。
看在這里只有郭老頭一個大夫,孫大娘也訕訕的閉了嘴。
涂上藥膏,重新扎上繃帶,又叮囑了幾句開了兩服安神鎮(zhèn)痛的藥,才被孫大娘送出去。
晚上送走了夫子和孫大娘,蘇小小喝了孫大娘的雞湯后早早的休息下了。
躺在床上,郭大夫開的藥方有助眠的效果,也算是很快入睡。
第二天,蘇小小滿頭大汗的從床上驚起,身上的寢衣都濕透了,一晚上,夢里都是被秦川按在地上的場景。
那時的絕望無助就像是一個巨石壓在內(nèi)心深處,一旦勾起,就是永無止境的懼怕。
起身燒水,沖了個熱水澡,才將剛剛夢里的余驚壓制住。
又給手臂換了藥蘇小小深懂藥理,這點傷她也是有辦法的,當(dāng)即在郭老頭的藥膏里替換了一些藥材,使藥膏的效果更好。
愈合傷疤很有效,而且還有止痛消炎的效果。
又重新扎上繃帶,現(xiàn)在,血已經(jīng)止住,稍微的活動還是可以的。
秦家老宅,秦川抱著下體在床上翻滾,王春花帶著郭老頭急忙往屋里趕。
“你說說,這好好一個人,昨天還什么事都沒有,怎么今天就成這樣了?”王春花邊走邊大步向前走。
郭老頭畢竟年過半百,腿腳跟不上上王春花,只能一邊提著藥箱,一邊追的滿頭大汗。
氣喘吁吁的說:“我說秦家的,你走慢點。”
“郭老頭啊,你是不知道我兒子疼成什么樣,這一分鐘都耽誤不得啊!”
“郭老頭你說我兒子那地方疼,還能治好嗎。”
“還要看病情如何。”又擦擦汗。
不一會就到了秦家老宅,看著秦川捂著肚子,憋的臉通紅,一聲一聲悶哼。
“你先出去”
王春花剛想進(jìn)門看看兒子的狀況,就被郭老頭一手推出去,兒子傷的是那地方,也就沒說什么。
一陣檢查后,郭老頭打開門,王春花急忙沖進(jìn)去,就見兒子面色蒼白的坐在炕頭上,一條腿耷拉著,整個人都蔫了一樣。
王春花只感覺心里一緊:“郭老頭,我兒子他怎么樣了?有沒有事?”
“你兒子沒啥大問題,就是那個地方…”又看了一眼,還是忍住,低聲趴在王春花耳邊說:“受到重力打擊,不好治?!?br/> 王春花一聽兒子那地方不行,整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不好治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還能治好?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你可不能讓他斷子絕孫?。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