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周圍的學子不知是誰沒有忍住笑出了聲,也就是那一聲又及時的止住了,周圍頓時戛然而止。
敢在秦夫子面前放肆那是在學堂里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學生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個個低著頭,不敢多看,逃跑似的散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生怕先生把怒火牽到自己身上。
二狗子從小就沒有丟過這么大的臉,而且還是一個快要長大的孩子,正不處在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年紀,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尿了褲子,整個人頓時大腦空白,想要逃跑,但是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面色嚴肅的秦先生,那兩條腿是怎么也挪不動的。
蘇小小見到那小孩都尿了褲子,也跟著呵呵的笑了兩聲,極力的憋著笑。
這時候的小孩正處在要面子的階段,這當眾尿褲子肯定心里羞得要死,這會指不定要找個地縫鉆進去呢。
雖然看著可憐,但是這公然欺負同學,校園霸凌,這種校園惡勢力,大人們只會以一句孩子還小不懂事揭過去,給被欺凌的小孩子造成的心理陰影是不可計量的。
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傷害是絕對不允許被原諒!
秦墨的聲音從頭頂傳過來,“你說說發(fā)生了什么?”
秦墨眼神淡淡的看向了一旁的周韻。
他的妻子把周韻護在身后像是母雞護小崽似的,像極了當初她在眾人面前站在他的面前抵抗眾人維護他的名譽,為他抱不平的場面。
現在這一舉動再次出現在周韻身上,讓他的心里不由得想:小小啊,你是不是對誰都是這樣,不愿意任何人受到欺負,無論和你有無關系,你都會站在他的面前,把他緊緊地護在身后。
蘇小小回頭看到一臉慘白的周韻,這孩子肯定是被那些孩子嚇怕了,這清秀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雜亂的桌面和凌亂的頭發(fā),這孩子現在肯定是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又想到剛剛在門外碰到的一心只想學習,求知若渴的積極向上的優(yōu)質少年,剛剛還是意氣風發(fā),滿臉的希望,和如煞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讓蘇小小的心里驀然疼了一下。
攥住周韻的手,盡量的放輕聲音,“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定要說出來,我和先生都在這里,一定你給會為你做主的?!?br/> 說到這里,秦墨有一瞬間的心虛,當初學堂里也是發(fā)生過這件事的,但是當時的學生鬧得不厲害,那些被欺負的孩子都默不作聲,事情就這樣掩蓋下去,雖然當時他有所察覺,但是沒有人說,他也就不想管這些事。
要是放在以前,只要周韻不說,他便不會過問。
現在自己的小妻子卷了進來,這才出來問了一問。
其實這樣的事情每年都在學堂上演。
他小時候就是那個經常被欺凌的對象,在桌子上放青蛙,把他的書本藏起來,把他剛剛做好的筆記踩在腳下,撕了扔了,往他的位置上對她及和小石子,這些事情他都經歷過,也都忍了下來。
只要做的不過分他都不想做一些麻煩的事情。
秦墨不說,那些欺凌者這自然也是不會說的,所以這些年就是這樣過來的。
而現在的周韻更像是當年的自己,不過他比當年的他好運多了,至少有真心能關愛自己母親,還有小小為他打抱不平。
有地方吃飯睡覺,不像他,當初在王春花的折磨下,就連吃食都是看著后山樹皮草根才活了下來。
周韻看著緊緊握住的小手,軟軟的還帶著不知名的香氣,比她母親身上的味道還要好聞。
那只被專注的小手小時握住了一個暖爐,從手心暖到心底。
“二狗拿我的宣紙,還辱罵家母,周韻一時著急,做出了錯事,后來被二狗他們欺辱,幸的.......”看了一眼緊緊握住自己的手的蘇小小,那雙桃花眼里有著溫暖的光芒,“幸的師母出手相助,周韻安然無事?!?br/> 周韻低著頭,語氣及其平淡的訴說著這件事情,把自己受到的屈辱全都壓縮成一件及其平淡的事情。
秦墨聽完又轉向一旁的二狗,二狗被嚇得一激靈。
“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秦墨并不認為周韻在說謊,周韻和他本就是一種人,若不是為了心中重要之人是絕對不會自找麻煩,頂多忍受一時的委屈,等這群人捉弄過后就息事寧人明所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不過問其他的事情。
二狗子還能說什么,周韻把該說的都說了,還把剛剛欺凌的那段一概而過,他難道還要補充一下怎么欺負人家的嗎。
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眼睛稍稍一撇,就看見秦墨那張毫無生氣的臉,那張清冷的臉頰上似乎還帶著隱隱的微怒。
秦墨看到自己的小妻子竟然牽住了哪一個小孩的手,周韻已經八歲了,再過幾年就是以為頂天立地的成年男子,男女授受不親,雖然小小是吧他當做小孩,但是這樣依舊于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