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a簽,本周的數(shù)據(jù)大家一起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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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看大敵當(dāng)前,從捷軒叔到搖旗,大家全都面不改色,猶有信心?!?br/> 聽過了白鳩鶴的這番解釋,李來亨才算明白了闖營眾人為何能夠保持著如此昂揚的斗志——這最后一千多名百戰(zhàn)余生之眾,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大場面,豈會被一萬官軍嚇住。
“嘿嘿。小老虎,我要去收拾兵器器械了,就不耽擱您的正事兒哩!”白鳩鶴嘿嘿笑著,他擺擺手也同李來亨道別,“咱們大捷以后再見?!?br/> “好!咱們大捷以后再見!”
白鳩鶴指了指西南邊女兒營的營房,笑道:“你瞧,你家的小妹妹出來找你啦?!?br/> 李來亨轉(zhuǎn)過頭去,剛好看到幼辭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剛走出女兒營營房的門檻,站在大門外。她穿著十分單薄,手掌微微發(fā)白,口中輕吐白氣,小臉還有些紅暈。
“阿辭。你怎么穿得這樣少,冷不冷?”李來亨將披掛于身后的厚絨布斗篷解了下來,輕輕披在幼辭的身上。
他一屁股坐在營房大門的門檻上,兩只手護在臉前,用口中的熱氣暖了暖手,問道:“羅小姐已經(jīng)走了嗎?我還未跟她道別呢?!?br/> 幼辭轉(zhuǎn)過臉去撅了一下嘴巴,有些不快地點點頭。然后她鼓著兩邊的腮幫子,蹲到李來亨面前,用一根小樹枝,在雪地上寫下了“平安”兩個字。
“平安?阿辭,你是祝我之后在戰(zhàn)場上平安,還是說羅小姐平安呀?”
李來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又順口說了一句,讓幼辭的小手都氣的有些發(fā)抖。小姑娘咬了咬嘴唇,沒說什么,只是用小樹枝在李來亨腿上戳了兩下,令李來亨感到十分莫名其妙。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正疑惑間,一只小貓突然從營房里躥了出來。它很不怕生,一下子就躍到了李來亨的膝蓋上,賴在那里,不走了。
小貓腦袋圓圓的,和幼辭一樣,圓不隆冬。它面頰生的十分寬大,耳根寬廣,耳廓很深。圓杏核形狀的眼睛十分閃亮,眨巴眨巴的,和幼辭的眼睛一樣,顯得分外無辜。李來亨看它頭上有虎斑似的額紋,更感覺十分親切,大家都是貓科動物,五百年前說不定是一家嘞!
“這是哪來的小貓!”李來亨一把將小貓抱在懷里,他見這只小貓一點都不怕生的樣子。便揉了揉小貓的圓腦袋,小貓并不排斥,反而半瞇著眼睛,享受著李來亨為它順毛。
幼辭本來還鼓著嘴巴,不太高興的模樣。但她看到這只小貓咪半瞇著眼睛,在李來亨膝蓋上打滾的模樣,也笑顏頓開了。幼辭總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但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也像小貓咪一樣會瞇起來,既像彎彎的柳葉,又像銀光閃閃的小月牙。
她用小樹枝在雪地上寫字,告訴李來亨小貓是老營中捕鼠貓新近產(chǎn)下的幼崽。
“原來是只小幼崽,難怪毛發(fā)這樣稀薄又光滑?!崩顏砗嘤檬终茝男∝埖牟鳖i和背部,往下順毛,又用手指在它脖頸背部處撓了撓,讓貓咪舒服得叫喚了兩聲,“阿辭,這只小貓有名字嗎?”
李來亨見幼辭搖了搖頭,想起了他給阿辭起名的往事。心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點虧欠感來,他將阿辭帶到闖營里,但似乎卻沒有太悉心地照顧好她——而且大戰(zhàn)將至,自己如果出了事,阿辭又該怎么辦呢?
想到此處,李來亨心中的戰(zhàn)意和斗志反而更加昂揚了起來。為了阿辭,為了小虎隊上下的弟兄們,他也必須戰(zhàn)勝官軍。
“沒有名字嗎?”李來亨揉著貓咪的毛發(fā),突然想到了陸游的幾句詩。在他的印象里,古人中愛貓成癡的人里,陸游算是一大代表了。他那句膾炙人口的“夜闌臥聽風(fēng)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其實就是在擼貓時寫出來的。
陸游那首《十一月四日風(fēng)雨大作》共有兩闋,第二闋就是為人所熟知的“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夜闌臥聽風(fēng)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這第二闋滿是陸游的家國情懷和悲憤之情,但第一闋卻風(fēng)格大不相同,是陸游自己的擼貓心得,第一闋是“風(fēng)卷江湖雨暗村,四山聲作海濤翻。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貍奴不出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