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她身上,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傳出來:“要去旅游?”
高考以后出國放松心情,并不是多值得稀奇的事情。
時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下。
這段時間她幾乎是哪也不去,就連曲南歌邀她她也很少出去,在家里跟他也很少交流,多半時候是待在自己房間。
沒有陽光照曬,這也使得她本就偏白的膚色更加白皙,干凈的沒有半點瑕疵。
一張臉美麗得驚心動魄。
她語聲平靜,慵懶溫柔的語調(diào)讓人不由心生好感:“不是啊……”
停頓了片刻,她輕輕漫漫的說:“司景,我準備出國留學了。”
幾個字,拆開來,進入耳朵,又在腦子里碾壓過幾遍,方才組合成完整的一句話。
司景,我準備出國留學了。
喉結一滾,容司景眼底的黑幾乎仿佛要溢出來,盯了她半晌,方才出聲。
“是么?!?br/> 依舊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平淡的沒有任何起伏。
如果忽略掉他嗓音里濃郁的沙啞,和垂在身側骨節(jié)泛白的手指,幾乎是再平常不過的應答。
時溪嗯了一聲后,就扭過頭繼續(xù)收拾東西了,仿佛這個話題到此結束,于她而言已經(jīng)沒有再繼續(xù)談論的必要。
容司景緊盯著她,臉色繃得很緊,聲音卻一如從前般低漠:“多久?一年?兩年?”
時溪將一件衣服疊好,放進行李箱:“還不知道,起碼要讀完大學吧?!?br/> 四年。
閉了閉眼,額際青筋隱隱跳動著,一下,又一下。
手指微微蜷縮,有那么一瞬,他幾乎是無法克制的想將她從地上狠狠拽起來,但在想法冒出的那個瞬間,就被他生生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