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逃離京城的時候有了身子!
且還生下了一個孩子。而他,極有可能是孩子的爹?!
莫風的話,寧侯慢慢的消化著,細細品味著。
突然之間當?shù)耍?br/> 什么感覺?
感覺又被強了一次!
本以為蘇言當年逃走的時候,也就帶走了她一身的罪惡,沒想到她還帶走了他的種?
看寧侯神色變幻,一言不發(fā),莫風站在一旁,心里暗想:侯爺?shù)故潜人A(yù)想中平靜。
突然有了兒子,因為兒子來的方式太特殊,所以心里肯定不會有多歡喜。但,像現(xiàn)在這樣沒有暴怒,已算是極佳。
沒有暴怒,沒有當即發(fā)作。大概是因為剛被胡蘿卜味兒的男人親了,所以,火力被分散了吧。
靜默,持續(xù)靜默。
良久,寧侯開口,“你,去把人找出來?!?br/> “是?!?br/> 莫風領(lǐng)命離開,寧侯呢喃,“兒子?!”
兒子,這兩個對寧侯來說,不止是遙遠,更是陌生。
他除了感覺飄忽和邪乎之外,就只剩下懷疑了。
就一次,就有了兒子!這到底是她太有能耐呢?還是他太有本事?
從出生到至今,寧侯第一次對自己的本事感到懷疑!
所以,蘇言生下的那個崽兒,到底是誰種,還有待查探!
只是,當下這心情……
寧侯已找不到合適的詞可以形容了。
另一邊……
眼看夜幕落下,入夜。
時安,時峰實在是放心不下寧曄,冒著被寧侯處置的危險,想偷偷潛入進去看看情況。結(jié)果,不意外的,剛行動就被發(fā)現(xiàn),被擋了回去。
“冷云,我和時峰沒別的意思,我們就是實在放心不下大爺,想進去看一眼??丛谀阄乙彩抢舷嘧R的份上,能不能網(wǎng)開一面?”時安對著一身玄衣的冷云,請求道。
冷云聽了,看著時安,淡淡道,“你們?nèi)羰窍胫来鬆數(shù)那闆r,直接問我即可,我會如實告知,你們沒必要冒著觸怒侯爺?shù)奈kU硬闖?!?br/> 聽言,時安神色不定,帶著懷疑道,“如實告知?”
冷云點頭,隨著道,“大爺現(xiàn)在尚可,侯爺留下的那碗水他還未喝。”
“水?什么水?”
面對時安的詢問,冷云一點沒瞞著,如實的說了出來。
時安聽完,兩眼發(fā)直!
大爺和馮伯!
想想那畫面,時安臉色煞白,腦子空白。
時峰:果然不止是餓幾頓這么簡單。
這個時候身為屬下該做些什么呢?硬闖進去干了那碗春藥,然后……
時峰轉(zhuǎn)頭看看時安,抿了抿嘴。然后,順著藥性他跟時安把接下來的事做了,這樣不知道能不能令侯爺消氣。
“時,時峰,現(xiàn)在怎么辦?”時安聲音不穩(wěn)問道?;腥话l(fā)現(xiàn),這兩天讓他感到無助的事實在是太多,簡直是層不出窮。
時峰沒回答,只是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塞到時安嘴巴里,“先吃顆藥吧!”
無論是硬闖,還是做別的什么,時峰總是醒著比較好,容易成事。
時安不知時峰心中所想,只是木然的嚼著嘴巴里的藥。若是大爺和馮榮真的發(fā)生了什么。那,他距離以死謝罪也不遠了。
院中,屋內(nèi),寧曄咽一口口水,試圖緩解一下干的發(fā)澀的喉嚨,結(jié)果除了感覺更渴了,毫無用處。
肚子空,嗓子干,寧曄抬眸,再次看看桌上那碗水,忽然抬手!
啪!
在這寂靜的夜晚,突然的一聲響,讓正在走神的馮榮猛然驚醒,隨即轉(zhuǎn)頭看去,看到地上那碎裂的碗,再看不緊不慢擦拭自己手指的寧曄,馮榮眼簾動了動,而后沉默。
打碎了也好,省的萬一忍不住真的把那水給喝了。
現(xiàn)在打碎了,就算是不能忍,也必須忍著了。
看馮榮好似松口氣的樣子,寧曄緩緩閉上眼睛??梢苑判牡乃粫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