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間,有熱浪奔流而來,火亮的顏色將我半邊身子映的通紅,我心下一陣預(yù)警,一揮手臂。
咔咔咔!
冰墻自身側(cè)拔地而起,將襲來的火舌阻攔在外。
嗤嗤——
蒸汽濤濤上涌,冰墻在迅速溶解。爛臉人方才趁機甩出的火焰,似乎比瓦拉爾身上的要更加熾熱,隨后他的身影自冰墻的一側(cè)閃出,手上的明火帶著尾焰,矮著身子向我發(fā)起俯沖。
剎那間,幽藍的光芒再次裹遍全身,綻放出比火焰還要刺眼的光亮,我雙手伸向前,對著爛臉人的身影猛的一推。
秩序之力全力以赴,不再保留。
咔嘣——?。?!
巨大的冰凌冰凌參天而立,豎向十多米的高空,將爛臉人與周邊的一切盡數(shù)凍結(jié),寒霜轟然沖出,下起彌天冰雨。
下一刻,參天的冰凌底部霎然亮起赤紅色的光芒,有可怕的轟鳴聲從里側(cè)傳來。
轟...轟...轟——??!
三聲巨響過后,冰凌爆了開來,暗褐色的火焰卷起狂浪,帶著灼人的溫度從里面竄出,以焚燒一切的趨勢眨眼即至。
發(fā)絲微微卷了起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灼的味道,我瞇起眼。
躲不開了,硬接吧。
橫起短鐮架在胸前,濃郁的冰霧將全身層層包裹。
轟隆——!
劇烈的爆炸在耳邊炸響,緊接著“嗡”地一聲,巨大的沖擊自我腳下的地面轟鳴而去,大量泥雪飛離地面五米高,我竟然一時吃不住力,“噔噔噔”地連續(xù)倒退出好幾步,險些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手臂與頭皮都在發(fā)麻,耳邊不斷鳴響,飛濺冰晶與四射的火舌占據(jù)了整個視線,劃過氣流所產(chǎn)生的“嗖嗖”聲不絕于耳,黑與白兩種煙霧交錯著騰上高空。
爛臉人的這一擊,給我的壓迫感竟然有些接近無盡深淵的漆黑利刃了。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忽然強到這種程度...
我臉色嚴峻,目光驚疑不定的望向前方,爛臉人的身影自逐漸轟塌的冰凌里走出,身上的火焰閃爍幾下,口中發(fā)出高亢的呼喊。
“我是,真理之神的衷仆——!”
“我是——”
隨后聲音嘎然而止,就在我以為他又要放出威力巨大的招數(shù)時,火焰卻熄滅了。
爛臉人身子一晃,竟然就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這讓已經(jīng)擺好了姿勢,準備與他繼續(xù)對轟的我陡然一愣。
...嗯?怎么了?
這又是什么新招數(shù)?
我警惕的望著他倒在地上的身影,有些擔(dān)心他在耍詐,等了一會之后,看到他的身體好像漏氣的氣球一般,迅速干癟了下去。
“別看了,咳咳...他已經(jīng)死了?!?br/> 被凍在冰凌中的瓦拉爾開口說話了,那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
我疑惑的望過去,見到他面色慘白,早已不復(fù)之前暴虐的神態(tài),這時正望著躺在地上的爛臉人出神怔怔。
不久之后露出嘲弄的笑容。
“強行將業(yè)火提升至第三階段‘血祭’...結(jié)果連一分鐘也沒有,身體就撐不住了啊...”
“...什么意思?”
我有些沒聽明白他在說什么。
血祭?第三階段?
記得他剛剛還有提到什么復(fù)蘇...是真理之門對罪業(yè)之火的等級劃分嗎?
瓦拉爾并沒有回答我。
他身上依舊燃著火焰,只不過那火苗已經(jīng)搖搖欲墜,霜凍覆蓋在他的身上,將他的黑袍,皮甲,皮膚乃至血液都凍結(jié)起來,身體不住在顫抖。
爛臉人似乎真的死了,倒在地上的身體枯萎到幾乎成了一具骷髏,哪怕那股業(yè)火再詭異,也沒法救回來了吧。
還以為會有一場大戰(zhàn)的...果然,真理之門用業(yè)火焚燒自己,換取力量的同時代價也很大啊。
“喂,小妞。”
我歪了歪腦袋。
“咳咳。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有沒有盡全力?”
“......”
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