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著腦袋想了想。
“嗯...不清楚。但是,非常強?!?br/>
眾人陷入的沉思。
過得片刻,長袍老頭開口說道:“你們也都去現(xiàn)場看過了,希爾維嘉小姐的力量無容置疑,如果連她也覺得非常強,我認(rèn)為應(yīng)該是血祭沒錯了?!?br/>
“小希爾,他提升到第三階段之后,持續(xù)了大概多久的時間?”
“沒有,一分鐘?!?br/>
“嗯...這樣的情況,和以往我所知道的有些不一樣,哪怕是真理之門最活躍的時候,也從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敵人。能適應(yīng)第三階段的人很少,非常少。按你的說法,很明顯這個人并不能適應(yīng)第三階段,可業(yè)火還是燒出來了。這個人...是那個臉上有燒傷的人嗎?”
“嗯?!?br/>
“你再仔細回想一下當(dāng)時的場景,有沒有覺得哪里奇怪...或者說不正常的地方?”
哪里有奇怪的地方...這話問的,我覺得這些人從頭到尾都很奇怪好不好。
那種能吞噬自己的火焰,罪業(yè)之火。搞不明白除了神經(jīng)病以外,還有誰愿意做這樣的事,獲取一時的強大力量,可轉(zhuǎn)眼人就被燒死了,那樣到底有什么意義?這群瘋子到底在想什么?
“信仰”的力量,真的就這么可怕嗎...雖說前世里倒也不是沒有例子,無論是多么荒謬的歪門邪道,都總會有一些愚昧無知的人上當(dāng),這個道理我雖然不理解,但也是知道的,可是...
可無論是瓦拉爾還是金面具,甚至是那些面具刺客,這些人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像是那種會盲目相信一些虛無縹緲事物的人啊。
他們看起來相當(dāng)務(wù)實,瓦拉爾甚至野心勃勃,那么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通過愛德華控制瓦倫帝國的命脈?
這是最大的可能性,但也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不懂得細水長流的道理嗎?
我相信那個所謂的真理之神,除了能讓他們燒死自己以外,一定還能給他們帶來些其他的什么。
對了,我記得瓦拉爾最后提到一個人...好像是個小姐,叫什么名字來著?
不記得了。
忽然之間,我想起一個細節(jié),于是馬上說了出來:“有一點。他們,放出火焰,之前。吸了菰果草。”
眾人聞言一愣。
“吸入了菰果草?兩個人都是?”
“都是。”
“嗯,這就有些奇怪了...克里斯醫(yī)生,怎么說?”
卡洛斯朝一旁端坐著的鳥嘴騎士說道,等了兩秒之后,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醫(yī)生?!?br/>
他眼神淡然,輕輕用手推了推鳥嘴騎士的肩膀。
“...嗯?啊,抱歉,我在想事情。怎么了嗎?”
“...你睡著了?”
面對卡洛斯的質(zhì)問,鳥嘴騎士馬上否認(rèn):“什么?怎么會!”
“我們剛才在說什么?”
“說道異教徒嘛...那個什么,他們將貨物運送王城...”
“嗯,你是在這里睡著的。”
“...都說了,在想事情啊?!兵B嘴騎士繼續(xù)否認(rèn),反正他帶著面具,誰也看不到他的臉,“在美麗的小姐面前,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br/>
“所以,對于異教徒與菰果草,你有什么建議?”
“異教徒與菰果草?顯而易見啊。”鳥嘴騎士將手駐在下巴處,舒服地翹起了二郎腿,“據(jù)我的了解,在東洲有部分的異教徒啊,他們心中堅信著業(yè)火能使自己脫離苦難,當(dāng)然,有這樣想法的大都是些活在底層,或者好吃懶做的人。可被火燒這件事...總不會讓人覺得輕松。所以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些人選擇在燃燒自己以前,會先用菰果草來麻痹感官...也許是長久以來的習(xí)慣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