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抬眸看著容郅,樓月卿顫聲問道,“怎么回事?”
大哥不是處理軍務(wù)去了么?
怎么會中毒?
容郅沉聲道,“他在平城巡查軍務(wù)時遭遇刺殺,意外中箭,箭頭有毒,如今昏迷不醒!”
平城乃楚京最近的一座城,平城一過,便是楚京鄴城,這段時日出國滲入不少探子,平城乃重要城池,駐軍有十萬,都是樓家的兵權(quán),專門護衛(wèi)楚京安危的,此次在平城發(fā)現(xiàn)探子行蹤,樓奕琛作為統(tǒng)帥,必然要去處理的。
可不成想,竟遭受刺殺,暗箭難防,如今生命垂危。
樓月卿聞言,眉頭緊鎖,指尖微蜷,心下駭然,樓奕琛的武功,并不低,究竟是何人竟然能夠刺傷他?
想了想,把邊上的靈兒抱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腳步有些慌亂,也有些急切,她要盡快去看看大哥。
前方依舊歌舞升平,宴席很熱鬧,她的位置上站著莫離和莫言,遠遠看到她來,兩人急忙走來。
“主子······”
把孩子交給莫言,她沉聲道,“等下你把靈兒帶回去,我和莫離有事去做!”
莫言結(jié)果孩子,莫離才問,“主子,發(fā)生何事?”
怎么看起來那么匆忙?
“大哥在平城身中劇毒!”
兩人臉色一變。
“姑姑,靈兒也要去······”
揉了揉靈兒的臉,樓月卿輕聲道,“靈兒乖,你先回家,陪著你義母,姑姑把義父接回來!”
“不要·······”
樓月卿故作生氣,“不許不聽話!”
靈兒一蔫,鼓著腮看著她,臉上都是不開心。
樓月卿也管不得了,帶著莫離直接離開了,不少人看到她消失了一會兒又回來,本來還想打聲招呼行個禮,可是,她卻急匆匆離開。
她一離開,藺沛蕓急忙走來詢問莫言,“可是出什么事了?卿兒怎么離開了?”
莫言低聲道,“大少夫人不必擔憂,郡主只是去處理點事情!”
藺沛蕓有些疑惑,有什么事情需要在宴席上不告而別?
雖然這樣想著,可是藺沛蕓沒多想,看著靈兒眼眶紅潤,她輕聲問道,“靈兒怎么了?怎么哭了?”
靈兒癟嘴,“姑姑不帶我去,義父······”
抽噎一下,她還沒說出來,就被莫言點了睡穴,昏過去了。
聲音太大,說出來還得了······
樓奕琛乃一軍統(tǒng)帥,他受傷,必然是要隱瞞的,畢竟一國將軍受傷的消息傳出去,多少都會影響士氣,甚至讓百姓惶恐不安。
藺沛蕓臉色微變,“莫言姑娘,你······”
她有些不高興,莫言這是在故意不讓靈兒回答她的話!
莫言微微抿唇,低聲道,“大少夫人現(xiàn)在該做的,是去替郡主給大長公主道聲歉意,等回府奴婢在跟大少夫人說清楚!”
樓月卿就這樣離開,大長公主那邊怎么也說不過去,所以,作為大嫂,藺沛蕓當即應(yīng)該去跟大長公主解釋。
藺沛蕓面色稍霽,轉(zhuǎn)而看了一眼大長公主的位置,之間大長公主坐在上座沉思,看不出情緒,這才點點頭,“你把靈兒抱到馬車上去吧!”
“是!”
藺沛蕓才走向大長公主的方向。
出了邙山別院,莫離正要扶著她上馬車,可樓月卿沒上,而是淡淡的說,“騎馬去!”
平城離鄴城近三十里,坐馬車得什么時候才能到?
莫離即刻拒絕,“不行,主子身子剛好,不可騎馬!”
就算火燒眉睫,樓月卿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如今騎馬,對于樓月卿而言,可以說是找死!
幾遍樓奕琛命在旦夕,在莫離眼里,樓月卿的命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