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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綠茶在年代文躺贏 三十六杯綠茶

溫如歸走上前來,一把拽住蕭承平的手腕。
  
  聲音低沉冷漠道:“當(dāng)眾耍流氓,你就不怕被舉報嗎?”
  
  蕭承平眉頭一皺,想把手抽回來,可他用力甩了幾下卻沒能把手抽出來,心中不由吃驚。
  
  他在軍營里可是出了名的大力王,跟戰(zhàn)友掰手腕從來沒有輸過,眼前的男人看著那么白凈瘦弱,沒想到力氣這么大!
  
  他上下打量了溫如歸一眼,解釋道:“同志你誤會了,我跟她其實(shí)是認(rèn)識的,而且我是一名軍人,并沒有耍流氓!”
  
  溫如歸扭頭看向佟雪綠。
  
  佟雪綠點(diǎn)頭:“哥哥你放開他吧,他爸是總后勤部的干部?!?br/>  
  蕭承平聞言跟著點(diǎn)頭:“嗯,我和她都住在總后勤家屬大院,從小一起長大?!?br/>  
  溫如歸聽到后面一句話,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這才松開了他的手。
  
  然后身子往前挪了一步,正好擋在了他們兩人中間。
  
  蕭承平?jīng)]有注意到溫如歸的小動作。
  
  他低頭去看自己的手腕,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紅了一圈。
  
  不過他沒生氣,反而對溫如歸笑道:“你是佟雪綠的哥哥?哥哥你好,我叫蕭承平……”
  
  佟雪綠站在溫如歸身后,對天翻了個白眼。
  
  哥哥你個屁的哥哥!
  
  可她還來不及開口,就聽溫如歸聲音淡淡道:“你別叫我哥哥,你看上去比我老。”
  
  蕭承平:“……”
  
  “噗嗤——”
  
  佟雪綠怔了一下,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從來不知道溫如歸還有這么損的一面。
  
  蕭承平撓了撓頭,尷尬一笑道:“我這人就是長得稍微比同齡人成熟了一點(diǎn),不過我今年才二十二歲,同志你多……”
  
  可話還沒講完就被佟雪綠給打斷了。
  
  她從溫如歸身后走出來,將信一把封摔回蕭承平的懷里。
  
  “這錢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我生活過得很好,也不需要你的可憐,你要是愛心多得無處安放的話,可以去幫助孤苦無依的老人,他們會非常感激你的!”
  
  上次遇到蕭承平,她以為不過是個意外,之后大家應(yīng)該不會有任何的。
  
  誰知他戲這么多,居然跑過來塞錢給她,給錢之前還要說一番直男得讓人想揍他一頓的話。
  
  其實(shí)用腳趾頭想,她也能猜到蕭承平的心思,小時候他喜歡原主,卻常常把對方欺負(fù)哭,長大后開竅后想追人家,所以各種獻(xiàn)殷勤。
  
  挺有趣的青梅竹馬戲碼。
  
  可問題是她并不是那個青梅,而且他這個竹馬也不夠帥??!
  
  對于一個重度顏控來說,長得不帥是原罪,她可沒興趣陪他玩。
  
  蕭承平接住甩過來的信封,感覺到溫如歸陰沉沉看著他,撓了撓頭道:“行吧,不要就不要,那我先走了?!?br/>  
  他以為佟雪綠一個人要支撐一個家,現(xiàn)在看她堂哥手戴滬市牌陀飛輪手表,想來家境應(yīng)該不會太差。
  
  說不定佟雪綠換到國營飯店工作也是她堂哥安排的,這樣看來的確不需要跟他借錢。
  
  他應(yīng)該調(diào)查清楚再過來的。
  
  蕭承平摸著鼻子尷尬地走了。
  
  當(dāng)他走到巷子口,一個身影猛地從電線桿后面竄出來:“表哥,你把錢借給疼哭包了嗎?”
  
  蕭承平用信封抽了一下他的頭道:“疼哭包是你能叫的嗎?”
  
  表弟摸著頭呲牙:“不叫疼哭包,那我應(yīng)該叫什么?”
  
  “佟同志?!?br/>  
  “行吧,那表哥你把錢借給佟同志了嗎?”
  
  蕭承平搖頭:“她沒要?!?br/>  
  “為什么?你不是說她缺錢嗎?”
  
  蕭承平:“你沒看到她身邊多了個人嗎?”
  
  表弟點(diǎn)頭:“我看到了,我剛才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幫你,那人是誰?該不會是佟同志的對象吧?”
  
  蕭承平抬腳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你這眼睛可以不要了,那是她堂哥!”
  
  表弟拍了拍屁股的印子,一臉委屈:“他臉上又沒寫著堂哥兩個字,我怎么知道是她堂哥?不過好在是她堂哥,否則表哥你可就沒機(jī)會!”
  
  “你這話什么意思?”
  
  “表哥你是喜歡佟同志吧?”
  
  蕭承平“唰”的一聲臉漲成了豬肝色:“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說我喜歡那個疼哭包了?”
  
  表弟一副經(jīng)驗(yàn)很足的樣子:“表哥,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要不是喜歡她,怎么會一聽到她被趕出佟家就急匆匆跑來找她,還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要是被姨媽知道的話,她肯定要收拾你!”
  
  蕭承平斜著眼睛看著他,威脅道:“這事情你可不能告訴我媽,否則我踹爛你的屁股!”
  
  表弟摸著下巴道:“你要是說服我媽同意讓我去參軍,我可以考慮不告訴姨媽?!?br/>  
  蕭承平抬腳又想去踹他:“就你這個病懨懨的身體,還想?yún)④??做夢吧你!對了,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好在是她堂哥,否則我就沒機(jī)會了?”
  
  “嘿嘿,那人長得可比表哥你帥多了,表哥你站在人家旁邊,就跟個黑猩猩一樣,又傻又大個,要他不是佟同志的堂哥,表哥你肯定爭不過人家!”
  
  說完表弟怕被踢屁股,嘿嘿笑著跑了。
  
  蕭承平氣得冒煙:“你個臭小子,你別跑,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這么相貌堂堂高大威猛英俊不凡才貌雙全,居然說他是黑猩猩,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
  
  佟雪綠不知道蕭承平居然誤會溫如歸是她堂哥,而且還癡心不改。
  
  她仰頭看著溫如歸道:“你怎么在這里?上次在電話你不是說要下個月才有時間嗎?”
  
  溫如歸掃過她的臉,聲音淡淡道:“我們所長讓我去省外接個人回京,我今天晚上就要走,怕回來耽誤了你的學(xué)習(xí),所以把書本給你送過來?!?br/>  
  佟雪綠:“原來是這樣,真是太謝謝你了溫同志,沒耽誤你的事情?”
  
  溫如歸聽她又叫自己“溫同志”,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失落:“沒有,我買了三個鐘頭后的火車票?!?br/>  
  “那溫同志你吃飯了嗎?”
  
  佟雪綠站在街燈下,橘黃色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她那雙眼眸顯得越發(fā)水盈盈,眼下的淚痣襯著雪膚,嫵媚至極。
  
  溫如歸看了她一眼把目光移開,搖頭:“還沒有,我等會去車站旁邊買點(diǎn)吃的?!?br/>  
  佟雪綠:“現(xiàn)在國營飯店都關(guān)門了,你去哪里買吃的?這樣吧,反正你不急著去搭車,你去我家吃吧,我給你做?”
  
  溫如歸想起她做的飯菜,咽口水道:“那就麻煩你了?!?br/>  
  佟雪綠紅唇一勾:“不麻煩。”
  
  唇紅齒白,燈光下,那笑容燦爛得晃人眼。
  
  溫如歸心一窒,下意識就將心中的問題問出來:“那個人,你跟他很熟嗎?”
  
  佟雪綠挑眉:“你是說剛才那個叫蕭承平的家伙?”
  
  溫如歸輕輕點(diǎn)了一下頭:“嗯,他說你們從小一起長大?!?br/>  
  “是在一個大院長大,不過不是一起長大,他小時候總是欺負(fù)我,而且他幾年前去了部隊,我好久沒跟他見面?!?br/>  
  說到這,佟雪綠偏著頭看他,朝他眨眨眼睛道:“所以我跟他是不熟的,至少沒有我和你熟?!?br/>  
  “……”
  
  溫如歸纖長的眼睫輕顫了一下,耳尖瞬間紅透了。
  
  佟雪綠瞥到他紅紅的耳尖,垂下頭,嘴角往上揚(yáng)起來。
  
  回到了家里。
  
  佟嘉鳴三兄妹已經(jīng)吃完飯了。
  
  菜已經(jīng)沒了,好在還有飯,原本是要留到明天早上做蛋炒飯的,現(xiàn)在先給溫如歸吃。
  
  佟雪綠問溫如歸吃不吃酸的,知道他喜歡吃酸的后,動作麻利給他做了一個醋溜白菜,又給他煎了一個雞蛋。
  
  酸酸辣辣的白菜特別下飯,吃飽飯的佟嘉信瞬間被勾起了食欲,恨不得再來兩碗。
  
  不過他還來不及開口,就被佟嘉鳴給拉去做作業(yè)了。
  
  溫如歸夾了一筷子白菜放進(jìn)嘴里,口干爽脆,酸酸辣辣的。
  
  他原本不是很有胃口,被味道一激,連扒了兩口飯進(jìn)嘴里。
  
  佟雪綠:“對了,你坐火車要坐多久?”
  
  溫如歸咽下嘴里的飯菜才開口道:“兩天兩夜?!?br/>  
  佟雪綠又問道:“那你在火車上你吃什么?”
  
  溫如歸:“火車上有賣一些簡單的吃食,我到時候在火車上買就行了?!?br/>  
  就算在現(xiàn)代,高鐵飛機(jī)上的飯菜都不一定好吃,更何況是在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不用猜都能想到應(yīng)該只有饅頭之類的食物。
  
  她想了一下道:“反正還有時間,不如我做一些吃食給你帶著上火車吧。”
  
  她欠他太多人情了,她總想為他做點(diǎn)什么。
  
  溫如歸:“不用麻煩了,你上了一天的班應(yīng)該很累了?!?br/>  
  “我上班又不累,就這么說定了?!?br/>  
  佟雪綠說完去廚房找食材,家里有一把韭菜、三個雞蛋,兩個白蘿卜,面粉只有一斤左右。
  
  “面粉不夠了,我去隔壁借一點(diǎn),很快就回來?!?br/>  
  她回客廳跟他說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溫如歸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心深處某個地方軟軟的。
  
  他把剩下幾口飯吃下去,端著盤子和碗去廚房洗干凈。
  
  洗完后,他再次回到大廳,把帶過來的“的確良”和書本拿出來。
  
  來之前他猶豫了好久,不知道該不該把“的確良”送給她,畢竟他們不是對象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