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沼淵己一郎發(fā)揮自己的本領,三兩下就爬到了樹上。
聲音越來越靠近,一個人...應該只有一個人。
會是誰?
是偶爾經(jīng)過這里的路人還是...組織派來追殺我的人?
沼淵己一郎握著槍的手心滲汗,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彷佛籠罩在黑衣之下的琴酒緩步走來,用槍指著自己。
透過樹林枝葉之間的間隙,沼淵己一郎能看到一道人影正在朝著自己慢慢靠近著。
黑衣...白發(fā)...
是組織的人!不會錯的!
沼淵己一郎瞳孔劇烈震動,甚至不敢呼吸,生怕自己被發(fā)現(xiàn)。
趁他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干掉他!
沒錯!
將這個人殺了!
只要將這個人殺了,組織就不會再敢派人過來追殺我了!
沼淵己一郎深吸一口氣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面露兇光。
雙手持槍,槍口對準那道人影。
組織也不過如此嘛,居然敢毫無防備的進入我的地盤!
突然,一股巨力襲來,沼淵己一郎只覺得自己的手在一瞬間失去了知覺,手中握著的槍被擊落在地,緊接著才感覺到手心傳來的疼痛。
怎...怎么會...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
“真是愚蠢呢?!?br/> “人的視線就像是一道直線,你能看到我的時候,只要我能注意到周圍的環(huán)境,我自然也可以看到你啊...沼淵己一郎?!?br/> 一片寂靜的森林中,聲音雖然不大,但沼淵己一郎卻聽得無比清晰,恐懼就像一滴顏料掉落在清水中,迅速將腦中所有的東西染上懼意。
那人越走越近,那身黑衣...就像黑夜降臨,在黑暗籠罩下,所有的光都顯得不值一提,每一步落下草地而傳來“咯吱”的微弱聲響,如同子彈上膛的聲音般在耳邊響起,一次次的摧毀著沼淵己一郎那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線。
高橋虹對沼淵己一郎的資料早就已經(jīng)記在腦中,從小在深山長大的人,爬樹就如同是吃飯喝水般簡單,怎么會沒有防備?
須知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老祖宗的智慧高橋虹可是銘記于心,論謹慎來說自己可不會在琴酒之下,自然不會因為看低沼淵己一郎從而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咔吱。”
一根在草地上的樹枝被踩折斷,清脆的聲響讓沼淵己一郎如夢初醒。
“啊啊啊啊啊?。 ?br/> 會死的!
被抓到一定會被殺的!
沼淵己一郎遏制不住內心的恐懼,已經(jīng)是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大腦一片混沌,只剩下逃跑的念頭,連被子彈擊落在地的槍也顧不上,漫無目的朝著反方向奔跑。
“真是被組織給嚇破膽子了啊,虧你還跟我算是同一屆的呢?!?br/> 高橋虹也沒想到沼淵己一郎對組織的恐懼已經(jīng)達到這種地步,還以為會經(jīng)過一場槍戰(zhàn)呢,結果卻這么順利。
這樣的話...
說不定事情可能真的會朝我想的方向發(fā)展呢,高橋虹嘴角上揚,將沼淵己一郎遺落在地上的槍撿起。
“這種東西可不能被別人給撿去了啊,害怕到連槍都不要了,這可以說算是自動放棄了,心理素質真的不行,不過還好,起碼敢對著我開槍,也不至于到?jīng)]得救的地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