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蝎子那邊還沒有找到線索嗎?”看黑龍走近,陳煜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開口詢問。
“沒有,他只能確定是在小巷附近丟掉的,但無法確定具體位置。”黑龍坐下后,搖了搖頭。
陳煜微微皺眉,輕聲發(fā)表不滿:“東西落在他手里這么長時間,難道他就不知道照下來?”
黑龍淡淡回答:“紅蝎子說他試過了,但那張圖非常怪,照下來的只是一片空白?!?br/> “那就調(diào)集小巷周圍所有的監(jiān)控,凡是出現(xiàn)過的人,挨個調(diào)查……我爸那邊的計劃已經(jīng)暫停了一個月,拖得越晚,紅蝎子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就越大?!标愳喜蛔杂X站了起來。
黑龍點點頭道:“這事急不得,我們畢竟不是警察,所以需要時間。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正在暗中擴大地下黑市,同時整合昆特蘭的地下勢力,劉長生輕松不了幾天了。而且他也不敢再大張旗鼓派出外骨骼來追蹤紅蝎子。”
稍稍停了一下,黑龍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我今天過來,是想請孫先生過來幫我一段時間。”
陳煜搖了搖頭,說:“那得等七月十號之后了,張偉要和楊冬青比武,孫先生這些天要指點張偉。”
“楊冬青!”黑龍心中暗道一聲,點點頭道:“那好,就等七月十號之后……不過你可小心些,楊冬青的背后怕是不簡單?!?br/> 陳煜突然一笑,似是得意,說道:“這我知道?!?br/> 黑龍也沒多說什么,起身告辭推門而去。到了外面登上懸浮車,他才低聲自語:“畢竟只有十七八,做事沉不住氣,跟他父親比還是嫩了點兒……”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興隆武館練功房中間吊著十幾個沙袋,外用深褐色的皮革包裹,顯得很沉重。練功房后方,隔著十幾米,豎著二十多根成年人大腿粗的木樁。
張偉站在那些沙袋中間,雙目微閉,全身松弛。
猛然間,他雙眼睜開,兩道精光閃爍,一肘打在了身后的沙袋上,接著雙手連續(xù)揮出,一連串密集如雨的打擊聲響了起來,沙袋被打得高高揚起。
這個時候,張偉的身形也隨之而動,快得幾乎看不到影子,十幾個沙袋被打得來回擺蕩,竟是碰不到他的身體。
足足過了三分多鐘,張偉突然一聲大喝,雙手并掌如刀,左右連砍,帶出呼嘯之聲,快得只能看到一片殘影。
“嗤嗤嗤嗤……”揚起的沙袋全部破裂,鐵砂從中傾灑出來,揚的半空都是。
就在這瞬間,張偉已經(jīng)晃身躥出去十幾米,到了練功室后方,整個人沖進了豎起的木樁之間,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于耳,眨眼間二十多根木樁全部被打折。而這個時候,被打破的沙袋中的鐵砂才全部灑落在地上。
從一堆殘破的木樁中走出,張偉緩緩收功,一口氣息噴了出來,全身上下不見一絲汗水。
孫先生站在不遠(yuǎn)處,放下手機,剛才的一幕他都錄了下來。
“你的功夫確實有幾分火候了,手掌筋骨也練得不錯,雙手刀,肘如槍,刀中藏槍,威力不凡。”孫先生點頭稱贊。
“孫先生過獎了。”張偉走上前,嘴上謙虛,但也掩飾不住眉宇間的得意之色。